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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錯就有用了?我若扇你一耳光,再道歉有用?」靖安公主冷聲道:「你不是我兒子,若是我兒日子,我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二哥對你管教還是太寬鬆了,讓你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赤果果的痛罵阿嗣。
阿嗣感覺難為情到了極點,「所以,姑姑你是不願意幫侄兒?」
「我跟雙雙同為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靖安公主冷笑道:「你這不是用孩子要挾雙雙?
我也是母親,我也是女人,你們這種行為,我不恥。
那是你的妻子,是你的青梅竹馬,那是你的親骨肉啊,你居然能用如此下三濫的計策。
你不要臉,也以為天下人都不要臉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大乾遲早毀於你的手中!」
阿嗣再也聽不下去,怒聲道:「夠了,你不幫就不幫,何必如此惡言相向?
大乾亡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朕知道了,你的女兒嫁給了秦墨,就算秦墨打下了大乾,也依舊動搖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你兒子跟秦墨關係這麼親密,說不得暗中早就跟秦墨溝通好了,要反朕,反大乾。
反正你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你恨皇爺爺,恨父皇當初讓你嫁去南番,所以你要報復!」
靖安公主輕蔑一笑,「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也難怪你能做出這般令人發笑的蠢事來。
看似聰明,實際上肚子裡的小算盤比誰都敲的響,但是又算計的不精明。
景雲是看起來憨厚,實際上心裡的小算盤,誰聽了都得嘆服。
他能讓人跟隨,讓人信服,就連你父皇,都說不出景雲的不是來。
而你的算盤,只會讓人噁心。」
靖安公主搖搖頭,「老身羞與你多言,你要是不服氣,儘管將老身扣押了,殺了,免得老身日後兒女都來反你,趁早除掉老身這個禍害,豈不快哉。」
「你,你,你......你真不怕死?」
「死算什麼,老身年輕的時候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風裡來雨里去,那也是馬上馳騁的角色。
你這樣的,老身一個人能殺十個。
武不能定乾坤,文不能安天下,身體羸弱,心眼極小,做男人不如女人,做皇帝甚至連昏君都不如。
一心想當聖君,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還不自知,在哪裡沾沾自喜,讓人作嘔之際。
我若是你,早就無地自容了,又那裡有顏面在外走動?」
「你,你......」阿嗣氣的一陣顫抖,但是拿了靖安公主,那是萬萬不能的。
動了他,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好,好的很,靖安姑姑是長輩,自然有資格罵朕,朕受了,但是靖安姑姑就算看不上朕,也該看在皇爺爺,父皇的面子上吧?」
「你都說老身記恨父皇記恨你父親,那自然是不會給他們面子的。」靖安公主直接將房門關上,「既然皇帝不夠膽子,那日後就別來老身這裡了,老身見不得髒東西!」
阿嗣感覺自己要氣瘋了,恨不得一腳將房門給踹了,但是他不敢,真的不敢。
靖安公主是跟秦雙雙一樣的人,她們的脾氣,一樣的臭,一樣的硬。
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他神情陰翳的看著房門,那一瞬間,心中湧現出許許多多的陰暗面。
他想收拾李雙安,但是又害怕南番大亂。
而且父皇尚在,母后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朝臣更是會反對。
這一刻,阿嗣感覺靖安公主就像個刺蝟,說不得,摸不得,只能憤憤的離開。
勸不動靖安公主,那該怎麼辦?
將秦雙雙束之高閣,然後繼續按照計劃進行?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心煩意亂的回到皇宮,將三子李照叫到跟前,小傢伙今年兩歲多,皮膚微黑,長得卻是似他舅舅。
外甥像舅,自古就有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