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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您怎麼親自來衙門了,喚我一聲便是了。」徐缺苦笑道:「要是太上皇知道您來衙門,我可少不了一頓罵。」
秦凡擺擺手,「正常辦公,我爹罵你作甚。」
徐缺急忙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他斟茶,還貼心的打開了電風扇,「六爺,您請說,我記。」
「你給我的問題,我都問出來了,你可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你要是記漏了,我可不管。」秦凡說道。
「那當然,六爺能來我這裡,已經給足微臣面子了,這可是看家的本領,自然是怪不到六爺的。」徐缺說道。
他心想,這要是在大乾,有幾人敢這麼做,那些個皇子王爺,有一個算一個,一個比一個霸道,一個比一個蠻橫。
秦凡也沒有隱瞞,把大致的問題都說了出來,而且說的極為詳細徐缺也記得特別清楚,當聽到『借腹生子』的時候,徐缺也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對上了,全都對上了。」徐缺心裡這麼想。
「這就是所有問題的答案,整個過程,我妻子不曾對我隱瞞,我也相信她,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會隱瞞,此前我們也做了DNA了,孩子也沒有任何問題。
就算是到父親那裡,我也是這麼說。
而且,這麼隱秘的事情,她的口供,也是沒有證據來驗證的。
楊嬤嬤的女兒死了,丈夫也死了,她現在正在娘家。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跟她一起去看看楊嬤嬤,從她的口中打聽一些消息。」
「您千萬不要以身犯險。」徐缺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如果,王妃說的沒有半點問題,那麼這個楊嬤嬤,極有可能是潛伏多年的棋子,一旦她知道事情敗露了,也是極有可能狗急跳牆的。
您跟王妃是千金之軀,豈能犯險?
所以,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做就行了。」
秦凡一想也是,如果徐缺猜測沒錯的話,那麼楊嬤嬤肯定也是有問題的。
她不會夫家,而是回自己的娘家,說不定娘家那些人,也極有可能是忠於大乾得叛逆。
這個時候上門,豈不是正中他們的圈套?
「好,你務必要給我妻子一個清白,否則,這個懷疑落在她身上,可能一輩子都洗不清。
我也不希望她背負這些在接下去的日子不高興。」秦凡說道。
徐缺點點頭,「六爺放心,微臣一定會認真辦案,絕對不會牽連到王妃的。」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秦凡也不願意來這裡,他總覺得錦衣衛衙門裡,很陰冷,這裡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像這種地方,他是不願意過來的。
徐缺親自送秦凡上了車,「六爺,您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太上皇不在東京的日子裡,有很多人都跳出來了。
我最怕的就是,這些潛伏多年的棋子跳出來,暴起傷人。
為了您和家人著想,一定要做好防護。」
秦凡點點頭,他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徐缺的提醒是善意的,「你也注意安全。」
「微臣恭送六爺!」
等秦凡的車子離開後,徐缺臉色一沉,急匆匆的找到了高士蓮,將做好的筆錄遞了過去。
高士蓮看完後,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這要是讓太上皇知道了,得多難過啊,有心算無心,何必呢?」
「高公,我覺得,這件事可沒這麼簡單,雖然,六王妃聰明,沒有上當,也是礙於她和哪一位感情薄弱,但是換做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也就是說,那一位,極有可能是那一位在背後出謀劃策!」
「你是說她沒死?」高士蓮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馮謹都能詐死,哪一位未嘗不能呢?」徐缺咬牙道:「而且,馮謹的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我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馮謹在山腳下,像是看門的。
您看,這麼久了,都沒有一個人落網。
這就更說明問題了。」
高士蓮神情凝重,「你接著說。」
「我知道,那一位,身體不好,而且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