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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嗣抽著煙,「如果,我只是想純粹做一個叛逆,我可以繼續殺人,殺那些無辜的人,這更加可以打擊秦墨的威信,讓百姓質疑他們。
可殺了那些百姓又能如何,這天下的百姓多的是,殺得完嗎?」
「可是主子,如果繼續打中興大乾的旗號,已經沒人聽了。」小舅子說道:「這麼多年來,大好的局面,一點點的毀掉。
當然了,要是幾年前,自然是沒問題的,到處都是咱們的人,咱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現在,我們考慮的,是如何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才能夠考慮中興大乾的事情。
也許,三五十年做不到,那就七八十年。
要是七八十年都做不到,那就上百年,大明總有衰退的時候。
只要咱們一直在,咱們的子孫後代,就會一直記得,中興大乾。
我們這一代人,既然無法奪回,那就讓他們去奪回。
如果非要在這個時候,爭出一個勝負。
不可能。
我們已經失去機會了。
唯一的機會已經沒了。
少主背叛了咱們,咱們幾乎全軍覆沒,留下來的,都是多年肝膽相照的弟兄。
可就算如此,弟兄們還是願意追隨主子您。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我們心裡一直念著大乾。」
說到這裡,小舅子頓了頓,「我曾在老皇爺寫的書中看過,北周的遺民,並不願意臣服大乾,所以寧願躲起來,也不願意接受朝廷的恩惠。
我們現在和那些北周遺民又有什麼區別呢?
咱們已經努力過了,付出了大量的犧牲,可結果不盡人意。
如果我們現在一頭扎進去,那就真的沒希望了。」
「不錯,去西域,只是為了更好的保存實力,我們還有機會的。
只要努力,未嘗不能再繁衍出一個龐大的家族和關係網來。
假以時日,這個關係網在天象縱橫交錯。
我們的子嗣可以當官,可以從軍,在各行各業占據重要的位置。
等到那一天來臨,我們就可以起事。
把中興大乾這件事,口口相傳,我們的凝聚力必然不是其他人能夠比擬的。
當然了,決定權在您的手上。」
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阿嗣。
阿嗣沒說話,新南道那邊的人,其實是他故意放過去吸引注意力的。
他思索了許久,最終還是無奈嘆了口氣。
「罷了,聽你們的。」阿嗣擺擺手,「我乏了,早些休息吧。」
「主子英明!」
眾人急忙送上一記馬屁。
阿嗣覺察到,他已經不在掌握主動權,只要他們團結起來,他就是個傀儡。
事實也正如他想的那樣。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眾人極少與他交談,似乎要把他冷處理一樣。
小舅子說要把姐姐和外甥接過來。
阿嗣明白,這是想扶持新的少主。
他內心萬分警惕,生怕這些人會把他給殺了。
他有幾個兒子,那幾個兒子的確是他的種。
可小舅子姐姐的孩子,並不是他生的,他們的父親,早就被他割喉了。
他不知道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但劉剛是知道的。
他把劉剛叫過來,「你跟了我三十年,我也沒讓你過上什麼好日子,我這裡有一張票據,你拿著。」
劉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存款票據,居然足有百萬元。
「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出去後,這筆錢就給你安家置業,你不要告訴別人,明白嗎?」阿嗣說道。
「主子,我不能要。」劉剛不住的搖頭,阿嗣突然給他一筆巨款,這顯然有問題,「咱們現在什麼都缺,這筆錢能夠給弟兄們購買很多物資,我豈能一人拿去?」
「放心吧,這點錢不算什麼,你應該明白,這麼多年,李氏有多少財產。
秦墨查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