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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被白蓮教餘孽所害的消息傳開,頓時在京城掀起了驚濤駭浪。
眾人紛紛進宮,但是都被擋在了宮門之外。
「快讓開,我們要進去!」
「諸位,陛下有旨,誰也不見!」承天門禁軍守將拱手道:「若諸位有心,去十里亭迎一迎泰王吧!」
聽到這話,眾人也是嘆氣,既然進不去,那就只好去接『李智』的遺體回京了。
雖說李智被貶到了江南,但之前瞞的好,世人並不知道李智弒兄的骯髒事。
在百姓眼裡,李智還是慈善基金會的副會長。
當年跟著李越一起在街頭為災民討錢的畫面,歷歷在目。
百姓感恩李智所作的一切,紛紛在家門口掛上了白燈籠,自發的走出家門,朝著十里亭走去。
一時間,京城縞素,萬家慟哭。
公孫皇后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
李世隆不許宮人稟報,在太極宮平復了好久的心情,他才躊躇的走進立政殿。
此時,阿嗣穿著時下最潮流的短衫短褲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打滾。
逗得公孫皇后不住的笑。
見狀,李世隆心中一痛,強忍著心傷走了過去。
「陛下!」看到李世隆,公孫皇后連忙起身。
「父皇!」
阿嗣也鬼精鬼精的,他在宮裡的時間較少,大多數時候,都是跟秦府的毛孩子混在一起。
特別是秦雙雙,最愛跟那丫頭爬樹。
也不知誰教的他,張口閉口就說長大了要娶秦雙雙當老婆。
這像樣子嗎?
小傢伙張開雙臂,飛奔而去,以往李世隆肯定會好好逗一逗他,可這會兒,他實在沒心情。
抱起阿嗣,又轉手交給了奶媽,揮手示意工人把孩子抱下去。
馮謹一看事情不對,也不敢呆了,連忙把立政殿的人清退,自己也退了出去。
公孫皇后詫異道:「陛下,怎麼了?」
李世隆坐在公孫皇后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即便是七月酷暑之時,她的手都是微涼的。
他心中也有些擔心公孫皇后的身體,但瞞是瞞不住的。
想到秦墨密報中寫的,他心裡也有了腹稿。
「念奴,朕有件事要與你說!」李世隆道。
公孫皇后心中莫名的慌張,「陛下,什麼事?」
她攥住李世隆的手,滿臉的緊張之色。
「啟,啟明他......死了!」李世隆顫聲說著,雙目通紅,悲傷之情溢於言表,「白蓮教餘孽突襲了越州府,啟明帶人奮勇殺敵,斬殺敵人百餘,勇冠三軍。
然白蓮教餘孽來勢洶洶,縱火點燃泰王府,堵住了門戶......」
他說著密報中的內容,心中卻一片悲涼。
難怪這一年多來,隔三差五的就有越州府的消息傳來,說李智病情逐漸好轉,甚至李智還與他寫了不少信。
他心中倍感欣慰的同時,又想好好彌補李智,於是京城出的新奇玩意,一股腦的送了過去。
現在看,這分明就是李智的緩兵之計,說病情逐漸好轉,也不過是為了起事復出。
畢竟,誰會要一個瘋子君主?
好一個父慈子孝,好一個兄弟恭敬。
假的,全都是假的。
最後竟是女婿維護住了他最後的臉面。
讓他這個所謂的萬世明君,千古一帝,沒有把臉上最後一絲遮羞布給扯下來啊。
雖然秦墨什麼都沒說,但李世隆不是傻子。
他都懂的。
公孫皇后滿臉的不敢相信,顫聲道:「陛,陛下,你在與臣妾開玩笑,對嗎?」
李世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將公孫皇后攬入懷中,「朕也希望這是玩笑!」
公孫皇后心裡的那根線瞬間就崩斷了,她的目光霎時間變得呆滯起來,先是肩頭聳動,然後渾身不住的顫抖。
她張著嘴,卻哭不出聲,甚至連眼淚都沒有。
見公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