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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花尊者講述完血神宗近期的累累惡行,江炎心中很是不喜。
殺人之事,他也做過,自他踏入武道之路以來,死在他手中之人已然無法計數。
殺人並非為罪,但類似血神宗弟子這種,以生靈為血食物,肆意殺戮,卻是地地道道的魔道,行為幾乎與怪異無異,這別讓他很是反感了。
於是,江炎對血元子很不客氣。
「前輩,此事,是我管教不嚴,我沒能及時約束門下弟子,以至於讓他犯了滔天大罪?」
「如今,我已經想通了,10萬生靈之命,即便傾盡我血神宗寶庫,也難以償還之萬一,唯有將我那弟子擒拿過來,碎屍萬段,粉碎神魂,才可勉強消磨10萬生靈之怨。」
「我這就將他找來,現場處置。」
面對花尊者之時,血元子異常桀驁。
畢竟,他之前之所以對花尊者客氣,是因為對方掌控著五神兵大混沌法陣,他有求於人,自然要表現的和善。
但他從內心,卻並未真箇太過尊重。
不過,面對江炎卻是完全不同了,這位於他而言,仿若真正的神靈,雖然目前並未真的對他做個什麼,但那層層疊疊的壓力堆積而來,已經快讓血元子喘不過氣來了。
他甚至懷疑,若是不能儘快平息江炎心中怒火,或許他很快就會變成一塊被巨錘轟擊的水晶,變成許多片。
於是,血元子立即認錯,表示要將他的親傳弟子當場斬殺。
這麼想著,他沒有絲毫猶豫,勉強撬動了一分王道神兵:無邊血海的力量,讓自己恢復了一點自由。
接著,他趁著這個空隙,抬起右手、向下一抓,身邊立刻就有一陣虛空波動。
一個穿著紅袍,披著紅髮,面容蒼白無血的年輕人出現了。
而隨著這年輕人來到,大廳中,一股難以形容的血腥之氣散開。
事實上,這年輕人非常乾淨,而這股血腥之氣來自於他的神魂,他殺的人太多了。
「師尊,您找我何事?」年輕人正是血元子的親傳弟子:血幽,他原本正躲在血神宗地下正在閉關,卻不想一下被拘禁而來,還不清楚周圍的狀況。
這時,血元子卻是聲嚴厲色,他大聲說道:
「孽畜,來大乾皇朝之前,我曾三令五申,讓你們在駐紮之地修身養性,不可外出為禍,為何你偏偏不聽,闖下了這等滔天大禍!」
「10萬生靈之命,你必須得血債血償,哪怕你是我之弟子」
說完這話,他沒給血幽辯解的任何機會,右手飛出一團血光,朝他纏繞而去。
血幽不過是極境修為,哪裡是血元子這種幾乎站在劫境巔峰的對手,在這道血光籠罩之下,血幽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仿佛蠟燭一般、就要融化。
他的皮肉,他的筋骨,他的五臟六腑,他的神魂,都在某種火焰的烘烤之下,快速消耗。
「血幽,不要怪我,為師此時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法庇護你了。」
」要怪,也只能怪你太過倒霉,大道宗背後竟然有著一尊真正的道境強者,咱們血神宗不是對手,希望能以你之死,換我血神宗的安全。」
血元子臉色漠然,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痛心,血幽是他最稱心的弟子,被他視為衣缽傳人,若非如此,對方犯下這等大案,他也不會一心袒護。
畢竟,親手將自己的弟子殺死,也是一件殘忍之事,但沒辦法,大道宗這邊本身便站著道理,又有道強者現身,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度過這個坎,只能先將血幽祭天,看看能否得到許江炎的諒解了。
若不然,對他來說,對血神宗而言,必是一場大的劫難。
「師傅,為什麼,為什麼啊?」
血幽內心嘶吼,透著不解,但卻無法阻止他邁向死亡的進程。
不過,他這會也猜到了一些,知道大概他的行為給血神宗惹來了一位絕對無法招惹的人物,若非如此,血元子也不會犧牲他。
這下,血幽真正開始後悔了,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饒是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自身面臨死亡,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