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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炎獰笑一聲,他右掌握住鐵棍另外一端,加力回拉,剛剛平頭魁梧男子那般勢大力沉的一擊,被他正面接住,除了因為卸力,導致他腳下甲板碎成碎渣外,他並沒有一絲一毫損傷。
自從以超品功法煉血之後,他還沒有試出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尋常煉血武者,對江炎而言,殺之太輕鬆。
「怎麼……怎麼可能?」
平頭魁梧男子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眼前這人,居然以肉掌擋住了自己的奮力一擊。
忽然,他掌心一陣刺痛,有股強大卻不可抵擋的力量在緩慢且堅定將他的打兵器抽離,即便他緊緊握掌也無用,反而因為摩擦之力,將手掌皮膚擦的血肉模糊。
「逃,趕快逃,必須逃!!」平頭魁梧男子心中警鈴大作,他終於意識過來,他和面前這年輕男子在武道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再不逃跑,唯有身死一途。
這般想著,他忽然慌了,就在此時,平頭男子掌心猛的劇痛,他手中鐵棍被江炎摘走。
「不好!」
平頭魁梧男子心下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噗嗤,一道黑影攜巨力至,赫然就是江炎奪過鐵棍後,高劈而下,一棍將平頭魁梧男子砸成一灘肉泥。
哐當一聲,江炎隨手將手中鐵棍扔掉。
他沒理會這船上心神俱喪的水匪們,而是幾步走到船尾,遙遙看向船隊中心處的一艘大船,這應該是主船了,奪下它,這群水匪也就崩了。
江炎沒有想著將這隻船隊徹底收服,畢竟,他只是想回桂華城而已,又不是占地為王,人越多越好。
就在江炎注視朱雀匪主船時,三道人影靜立船頭,也在與江炎對視。
餘下的朱雀匪三首領皆臉色難看,本來,麾下報告說前方有一小船隊,他們幾人都沒在意,直接下令滅之,畢竟這等事,對他們而言,只是尋常。
但這次,卻沒想到踢到了鐵板,只是一人,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連滅他們五船人馬!
來人殺性之大、之烈,超出他們想像,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朱雀匪三首領在江炎跟前,居然沒挺過兩招,就被活活砸死。
「兩位兄弟,性命要緊,咱們分開逃。」
一位長滿絡腮鬍子的男子低聲道,他雙目滿是無奈與憤怒,這般基業就這樣放棄,以後還不知花費多少心血才可以重建。
但沒辦法,這人既然可以兩招之內殺掉老三,那麼他們三人聯手也沒用,也得死。
「大哥保重。」
「老地方見。」
其餘二人也沒過多猶豫,抬臂抱拳,客套一聲後,紛紛躍到旁邊的船隻上,強令之下,有大船掉頭,復又朝著黑齒泥潭方向駛去。
江炎接連跳躍,躍過幾條大船,終於來到主船上。
等他上船,無數水匪紛紛將兵刃扔到腳下,下跪,以額觸地,表示臣服。
江炎的強大,他們已經見到,且四位首領一死三逃,沒有人願意做死忠,為這四人陪葬。
江炎目視之,整艘主船上烏泱泱,儘是伏地之人,他當場啟用幾名原水匪頭目維持秩序,這些人在水匪中有威望,可防止出騷亂。
朱雀匪崩潰,除了開始被江炎所滅五船以及主船之外,其餘船隻紛紛四散,朝著四面八方逃去,對於這些船隻,江炎並沒有阻攔。
他座下主船比之幫派大船隻是稍小許,已經夠用了。
江炎用不到那般多的船隻,更何況,在溧水河上,兩隻船距離太遠的話,他也跳不過去,那些船跑掉就跑掉,他無所謂。
兩刻鐘後,江炎將收服的兩股水匪勢力人員糅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樣一來,即便還有人有異心,但身邊儘是不熟悉之人,也不敢輕易表露,當然若有人有異心,也掀不起大動作,江炎可輕易鎮殺。
整合勢力完畢,船隊繼續東行,朝著溧水河上游進發,狂風呼嘯,船帆鼓盪之下,江炎他們已經進入溧水河主道,自此,一路向東,十日後既到桂華城。
船艙內,在烏寧指揮下,兩個壯碩漢子各抱著一大木箱子走進,兩人放下箱子,烏寧揮手讓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