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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金花又愣住了,待了好一會兒,才雙手一捂臉,跺腳道:「討厭,沒一個好人!」
「我是好人啊,他不逼我我哪有這個膽量?」劉峰還是覺得委屈。
金花看著臉都皺成包子的劉峰,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扭頭就跑了。
劉峰捂住剛才被親過的地方,抬頭看看月亮,然後又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這才一下子蹦起來,大喊道:「天啊,她親我了。」
病房裡面的人都被這聲音驚動,推開窗戶朝下觀看。而劉峰這時候已經一陣風一樣跑回了辦公室,迫不及待的撥通電話。
「雨澤,她,她親我了。」
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聽筒裡面葉雨澤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滾,親你了你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該幹啥幹啥去!」
火車開通後,吳天明基本就不來軍墾城了。主要也是工作忙了起來,只有謝廖沙偶爾會來省城。
葉雨澤到了省城後,帶著三個孩子直接去了他家裡。因為事先打了電話,謝廖沙也來了。兩口子早早在家裡做好飯等著葉雨澤。
葉風的事情吳天明一直不知道,見到個小男孩到是非常喜歡,哄著玩了半天。
葉雨澤想了半天,還是對葉風說道:「叫姥爺。」
葉風看了看葉雨澤,又看看吳天明,最後還是聽話的喊了聲:「姥爺。」
吳天明罵了句:「滾,我咋都是爺爺,我連他媽都不知道是誰,咋就成姥爺了?」
只是說到這裡他的話停住了,然後吃驚的看著葉雨澤。葉雨澤點點頭。
吳天明仔細打量著葉風,終於從他的眉眼間看到了熟悉的影子,然後一把緊緊把葉風摟在懷裡,老淚縱橫。
他自己就一個閨女,好不容易盼到畢業回國,卻一心撲在工作上根本沒有談婚論嫁的心思。
雖然他思想開明,從不干涉孩子的私事。但是心中何嘗不想盼著女兒成家立業,早點給他生一個外孫。
卻沒想到,閨女不聲不響的就把這麼大的事情給辦了。而且外孫子還這麼英俊,就算吳天明這樣什麼風浪都經歷過得人,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姥爺,疼!」葉風在吳天明懷裡掙扎一下,這才把他驚醒,趕緊放開孩子,急忙問道:
「姥爺看看,哪裡疼?要不要緊?」
謝廖沙始終沒有弄明白吳天明這是激動啥?剛才葉雨澤和吳天明打的啞謎她沒懂,雖然她如今漢語非常好,但是還是不夠精通,這就是中國文化的高深之處。
晚上,吳天明是摟著葉風睡的,感受著這個小小的身體裡面的血脈和自己相通,他就越發的睡不著了。他吳天明也有後了,不是一閉眼在這個世界上啥都沒留下。
第二天去機場,吳天明把家裡所有的存款都取了出來,塞給葉雨澤:「好好培養他,讓他跟你們一樣有出息。」
葉雨澤沒有推辭,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五六千塊錢的樣子。這就是一個老革命半生的積蓄。雖然這點錢對於葉雨澤不過九牛一毛,但是他明白,這是一個老人對後輩的期望。
楊革勇這次沒有跟來,一個七尺高的漢子,受不了跟女兒的分離。
在京城又待了兩天,王紅花又買了一些東西,葉雨澤看著都咧嘴,這行李拖運費都快比機票貴了。
和迪特爾·施瓦茨告別的時候,老傢伙不知道從哪淘換了一隻八哥,正「哈嘍,哈嘍」的跟著他學舌。
問了那五,才知道這是花了三千塊錢買的。人家捨不得賣,迪特爾·施瓦茨就跟著那五三天兩頭去纏著人家,本來值一千塊錢的東西,老傢伙硬是花三千塊錢買了過來。
如今的迪特爾·施瓦茨,身著一身中式對襟唐裝,原本的分頭被剃成了光頭,一雙千層底的布鞋偏偏趿拉著。整天跟在那五的身後晃悠。甚至還學起了鑑賞古董。
二紅看見葉雨澤就是一頓抱怨:「你給我帶來的是德國首富嗎?這尼瑪整個就是個胡同串子,提籠架鳥鬥蛐蛐兒,四合大院養金魚兒反正不該乾的全學會了,該幹的事情一樣不操心。」
葉雨澤咧咧嘴也是無可奈何,年輕人他可以拉過來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