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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吃完飯一刻都沒有停,立馬開始了診治,因為藥品到了,又多了個拿藥輸液的過程。
這一點薩婭和熊貓都能幫上忙了,不過熊貓還差一些,中國的大學生畢業你懂的,雖然學的是醫,但是若不跟著老醫生練一陣,啥也不是。
這不熊貓就擺在那裡,給人家輸個液就純粹跟練瞄準一樣,多粗的血管不是扎不進去,就是直接扎穿。
好歹村里人都厚道,看見小傢伙滿臉是汗的樣子,就明白不是他不好好干,而是手生,一個個鼓勵他不要怕,儘管扎就好了。
還有薩婭在一邊言傳身教,熊貓的技術半天時間就有了一個飛躍。到了晚上的時候,小傢伙都不用眼睛看,手指摸到血管,閉著眼睛用針頭扎進去,分毫不差。
這一下把薩婭給震驚了,看著剛才一直喊她師父的小胖子憨憨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陣悸動。
年輕的心就如春天的小草,會忍不住和接觸他們的任何東西親昵,包括風雨。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12點,在鄉親們的強烈要求下,葉萬成他們才停止了診療。主要是沒人肯看病了,他們給誰去診治?
晚飯沒有去睡家裡,而是在外面吃的,村民們宰殺了一頭駱駝,用一個巨大的土饢坑給烤了。
烤全駝這東西,只有在哈薩克人盛大的節日裡才能見到,還得伴隨著很多節目。只不過今天別的節目肯定是沒有了,因為太晚了。
不過因為很多年輕人回來,大家還是在篝火旁跳起了舞,這個民族所有人都能歌善舞,仿佛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
三個老頭被拉起來一起跳,葉萬成到是還能像模像樣的扭兩下,而劉向東和約翰只能像狗熊一樣蹦躂。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又不是比武大賽,只是為了歡樂。
三個老頭被幾個人如花似玉的姑娘簇擁著,跳的非常開心,答應了村里人,晚上必須喝酒,三個人自然不會食言。
馬奶酒入口綿軟,還帶著香氣,很容易讓你忘掉自己的酒量,但是這東西是有後勁的,沒一會兒就會讓你飄飄欲仙。
此時的約翰已經躺在一個姑娘的懷裡站不起來了,他眼神迷濛的看著漂亮的姑娘,如同回到了童年,呢喃的喊了一句:「媽媽。」
姑娘輕輕抱住他的頭,溫柔的如同一個母親:「乖,閉上眼睛,睡一覺伱就好了。」
劉向東這時候也被一個姑娘半抱半扶的弄進了不知道誰家?躺在床上還在不停的喊著「好酒!」
姑娘輕輕的把他身子扶起來,讓他半靠在被子上,餵他喝果汁和蜂蜜調成的水,這個解酒。
葉萬成到是比他們堅強一些,此刻正傻笑著看著小貓被幾個姑娘簇擁著在人群中轉圈。
哈薩克舞蹈中有個胡旋舞,就是不停的原地轉圈,而熊貓此刻早已經轉蒙圈了,只是機械的被人家扒拉著轉。
葉萬成站起來,踉蹌著走過去,這個動作他會的,年輕時候最愛跟老婆一起跳,梅花的舞蹈就是在哈薩克女人當中,也是拔尖的。
只不過目前年齡和體力似乎已經限制了他的發揮,加上酒精此時也開始上涌,走到熊貓跟前剛轉一圈,然後兩個人就一起跌倒了,還把一直扶著他的薩婭也帶著躺在了地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葉萬成發現自己和熊貓睡在一起,兩個人中間是薩婭,而他的另一邊,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
葉萬成是老北疆了,自然對這些情況沒有吃驚,很多習俗都是傳統,但客人也必須要自重。
葉萬成溜達了一圈,首先找到了劉向東,老劉此刻正坐在那裡看著身邊的姑娘不知所措呢,葉萬成笑著解釋:「沒事的,這是風俗,人家不會讓你做什麼的。」
劉向東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爬起來洗漱去了。
約翰最奇葩,這都大早上了,還在摟著人家姑娘喊媽媽呢,女孩子已久溫柔的輕撫著他已經快沒毛的頭頂,哼著一支不知名的歌兒。
葉萬成一腳踢過去:「起床幹活了!」
約翰睡眼惺忪的看看葉萬成,再看看姑娘,嘟囔一句:「在媽媽懷裡睡覺可真香。」
葉萬成沒好氣的罵道:「別特麼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