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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早朝結束後,吏部尚書詹徽便匆匆忙忙來到朱元璋外,他有要事求見朱元璋,等了片刻,他便被侍衛領進了房中。
詹徽上前一步,雙膝跪倒行禮道:「臣詹徽參見陛下。」
「詹愛卿,有什麼事嗎?」朱元璋正在緊張地批閱奏摺,他昨天有點感恙,提前回宮歇息了,結果奏摺堆積了起來,使他忙得不可開交,他在一本奏摺上批下了『許』字,便放下硃筆對詹徽笑道:「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詹徽站起身便從袖子取出一本摺子,遞給朱元璋道:「這是臣昨晚連夜草擬,還未正式成章,因為情況緊急,臣想先請陛下御覽。」
「什麼情況緊急?」朱元璋有些詫異地接過奏摺,他翻了翻,竟是詹徽對日本國的一些見解,詹徽在旁邊補充說道:「臣昨天聞日本兩國使臣同時達到,均有求於我大明,尤其日本南朝局勢岌岌可危,眼看將被北朝統一,故向大明求援,臣以為,分裂的日本要遠比統一強大的日本更符合我大明的利益,眼看北朝統一在即,我大明應答應南朝的請求,給予其武器糧食,武裝他們的高麗僱傭兵,幫助他們與北朝抗衡,這樣,日本南北朝戰爭就將連綿不絕,使日本始終難以成為我大明的威脅。」
朱元璋翻看了一遍便笑道:「我大明可沒有這麼多刀劍糧食支援他們啊!」
「這個問題臣也已想過,日本盛產白銀,可命其用白銀來購買,這樣可謂一舉兩得。」
朱元璋笑了笑便把他的奏摺放下,安慰他道:「這件事朕也考慮過了,所以朕明天要接見北使,問一問具體情況再說,說實話,朕對日本北朝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洪武二年朕遣使去日本,讓日本臣服於大明,那個北朝的足利將軍竟將朕的旨意一一反駁,雖然過去二十年,這件事朕還記得清楚呢!」
「皇上聖明,是臣多事了。」
朱元璋輕輕搖頭道:「你並沒有多事,這件事還有點拿不定主意,你作為吏部尚書、左都御史來上此策,對朕最後下決心很有幫助,這件事朕記下了,只是公務繁忙,就不和你多說了。」
「臣不敢打擾。請告退!」
詹徽慢慢地退下去了。朱元璋望著他地背影消失。不由冷笑了一聲。
他隨手取過一份李維正今天早上專呈地錦衣衛報告。報告中赫然寫著:『昨夜南朝使臣私見秦王幕僚。相談甚歡。』
這個詹徽倒是來得很及時啊!
錦衣衛總衙內。羅廣才拿著一份情報匆匆走進了李維正地房間。
「大人,有最新情報。」
此刻,李維正剛剛接到朱元璋的一份密令,正百思不得其解,見羅廣才進來,便將手諭放下問道:「什麼最新消息。」
「有弟兄傳來情報,發現菊池兄妹一大早被一輛馬車接走,菊池秀二中途下了馬車,而菊池風雅最後竟進了教坊司。」
「菊池兄妹?」李維正笑了笑問道:「那個叫菊池秀二地傢伙不是被斬斷了手臂嗎?怎麼只隔一夜就又變得生龍活虎了,難道他有壁虎的再生本事嗎?」
羅廣才曾經受命在台州府偵查倭寇的情報,對日本人十分了解,他也笑道:「屬下知道有一些日本人,從小受過特殊訓練,忍耐力驚人,肢體傷殘對他們根本不當回事,監視他們的校尉說此人就像沒事一樣,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李維正冷哼一聲,搖了搖頭道:「說實話這個菊池秀二我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不過是個變態地日本武士或者忍者而已,倒是那個女人,菊池風雅,我有一種直覺,她並非一般的女人,在這個使團中,她才是一個可怕的角色。」
羅廣才點了點頭道:「或許是吧!我也知道一個日本女人,據說頗為年輕,綽號叫『千面月神』,就是一個有名地女海盜頭子,同時也一個臭名昭著的倭寇首領。」
他的思緒又回到了眼前,沉吟一下又道:「這些日本人顯然是另有所圖,並非完全是出使大明,屬下以為我們不能太被動,應主動獲知他們的計劃。」
李維正瞥了一眼手上朱元璋的密令,淡淡一笑道:「可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們只能監視南朝使臣,而不得有任何行動,所以,你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且還不能被他們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