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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匹快馬風馳電掣般越過田野,向數里外的齊王去,齊王宮位於濟南府北郊,是一座占地近千畝的宮殿群,齊王是朱元璋的第七子朱,此人在朱元璋的幾十個兒子中以獨斷專橫,性格殘暴而出名,齊王在去年的奪信案中也參與了其中,只可惜他的人在陽邏鎮便全軍覆沒了,但這也使他逃過一劫,在隨後的朱元璋清算中他能置身事外。— 全文字版小說 首發 —
從去年的下半年到現在,齊王朱一直保持著一種觀望的態度,他冷看燕王風光無限,冷看秦王被削藩,但一個月前,他忽然接到晉王的邀帖,希望能一起共保秦王,朱先是惑不解,但很快他便得到了大哥在陝西巡察時吐血的消息,朱開始意識到,大明江山的後繼者要發生了,他的心也隨之怦然而動,儘管他只是第七子,但這並不能阻擋他對皇位的渴求,朱迅速給自己定了位,他既不能做爭奪皇位熱門者,但也不能淡出父皇的視野,於是,他便選擇了一種跟進的策略,躲在秦王的身後,當秦王力竭倒下時,他便出現了。
正是有了這個策略,所以在黨派劃分時,他成為了秦王黨,秦王也答應了他,若能為帝,當封他為山東之主,也就是將山東軍政大權都交與他,朱欣然應允,並和秦王建立了一條有效的聯絡渠道。
這些天從京城來的消息絡繹不絕,大多是秦王派人給他送來,大多是太子的身體和皇上的情緒變化,並沒有什麼切實意義,不過昨天秦王卻送了一份目的明確的急件,命他時刻監視威海衛指揮使李維正的動向,理由是李維正是太子的心腹,從他的動靜中能發現太子黨的下一步意圖。
雖然秦王說得光面堂皇,但朱卻很清楚,這不過是秦王準備報復李維正的一箭之仇李維正雖號稱太子心腹,但他資歷尚淺,在太子黨中並沒有什麼地位,如常升、李景隆等太子黨的核心人物,是不會把一個小小指揮使看在眼裡,太子黨的計劃也不會告訴他。
雖有明悟,但朱還是很看重秦王的這份急件,他一直就關心蓬萊千戶所的控制問題,那裡可是有大明水師的主力船隊,為此他費盡心機自己的小舅子鮑信安插進去做了副千戶,原以為原千戶獲罪免職後,他的小舅子就能得到這個機會了,他特地緩和了與山東都指揮使葉升的關係,但最後的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竟是李維正兼任了這個千戶的位子,這件事一直令他心中不滿在,秦王的目光也轉到了李維正的身上,那他能不能渾水摸魚,重新拿到蓬萊水城呢?
此刻,齊王朱正坐在書房裡給小舅子鮑信寫一封信,準備將一些重要的事項一一交代給他,朱今年三十出頭,和長相威嚴的燕王頗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裡總縈繞著一種陰冷之意加上他對下屬薄情寡意,所以使人體會不到他的威嚴,而只是看到兇惡。
就在朱飛筆疾書之時,門外忽然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的一名侍衛在門外稟報:「殿下,蓬萊那邊有急件,好像是鮑將軍出事了。」
朱一驚下筆便站起身道:「快命報信人進來。」
刻,幾名侍衛引著一名鮑信的心腹走進書房,來人跪倒泣道:「王爺,鮑將軍乘坐的船隻在海上翻沉,鮑將軍下落不明。** **」
「什麼!」朱大吃一驚晌。他無力地坐了下來用說。鮑信肯定已喪身魚腹了呆愣了良久才問道:「他為何要出海?」
「鮑將軍走得很急。並沒有說麼事情下們事後打聽。聽說是押運一艘裝軍械地船隻去威海衛。那艘軍械船似乎裝得太多了。」
「胡說!」朱重重一拍桌子。他根本就不相信鮑信會跑去押運什麼軍械。前不久自己還反覆叮囑他要坐鎮蓬萊。任何出海之事都不要參與。他怎麼可能跑去押運軍械。這其中必有緣故。
朱地怒火將跪在地上地報信人嚇得一哆嗦。連忙道:「屬下不敢說謊。鮑將軍這次帶了十名手下出海。結果一個都沒有活下來。我們都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走地上午曾和李維正開過會議。」
「居然一個都沒有活下來?」朱沉思了片刻。他忽然問道:「翻船那天。海上可有暴風雨?」
「那天天色很陰沉。風也大。但並沒有暴風雨。」
朱自言自語,「這倒奇怪了,怎麼一個也沒活下來。」
按理,船隻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