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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於禪院的誅心陣法,也有抗性。同時她產生抗性的原因,也和淳于夜一模一樣。
她也曾在刑堂中,受過百般折磨。
但那個她,不是現在的這個她。
嬴抱月輕輕閉上雙眼。
受盡折磨的,是地下的那個她。
「抱月?」
姬嘉樹站在一邊望著嬴抱月微微顫動的眼睫,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極為強烈的恨意。
這種恨意甚至轉化成了濃烈的殺意,讓他一時間想大開殺戒,將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統統殺光。
「嘉樹。」
嬴抱月睜開雙眼,看向他,輕輕笑了笑,「我沒事。」
「你有沒有事,可不歸你說了算。」
楚彥背對著這一切,已經不想再回頭看,他大步走出破屋,丟下一句話,「在裡面等我。」
屋外的光線越來越暗,大約一刻鐘之後,楚彥回來了,手上拿著四張符咒,臂彎上還搭著四件斗篷。
有四個看守模樣的人離開刑堂,向羅漢堂走去。
「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嬴抱月望著那些守衛離開的背影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楚彥將符咒遞給她和姬嘉樹等人,目光冷漠,「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把這個放到貼心口的位置,披上斗篷,快點。」
嬴抱月接過符咒塞入懷中,只來得及瞥了一眼符咒的外觀,這是一張繪了繁複花紋的黃紙,上面的花紋,部分她有些熟悉,但更多的部分十分陌生詭異。
畢竟是用來看守刑堂的符咒,恐怕一時半刻很難破解。
如果這次不是跟著楚彥,他們絕對沒法這麼輕易地進入這個地方。
真正進入刑堂之後,嬴抱月更是深切地體會到了楚彥這個長老的力量。
上一次來的時候,她跟在淳于夜身後,只來得及匆匆一瞥,完全沒來得及打量刑堂的內部結構。這一次,她才真正看清了。
刑堂和地宮一樣,真正的乾坤都藏在地下。
地上的那一層,只是一個幌子。
真正的刑堂,就像一口深井。
刑堂的外部和其他禪房看不出什麼差別,吱呀一聲,楚彥推開布滿蜘蛛網的木門,血腥味鋪面而來。
房間中並無活人的氣息,無數簾障在空蕩的房間中飄舞。
然而姬嘉樹陳子楚等人瞪大雙眼,看清簾障後的景象,都駭然後退了一步。
嬴抱月閉了閉雙眼。
上一次她見過的那座斷臂殘肢疊起來的「屍山」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房間裡的每一塊方磚,都被暗紅凝固的血浸染。
然而楚彥視這一切如無物,平靜地踩過地上的血塊,走到「屍山」邊,踢開最下層的一條斷臂,踩下地磚上的一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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