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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的嘴角出冷邪的弧度,魔手一握,回山倒海的力量頃刻噴發,將巫聖的身姿震裂。
「啊!這不可能我怎麼會失敗,好恨!我要殺光所有人!我才是異隕的掌控者!」一道道驚耳的痛恨音似天間炸開的悶雷,又如刺耳的尖厲咆哮不絕於耳,迴響不斷。
「砰~」
領域破碎,天地恢復如初,巫聖的高大軀體如炸彈般爆裂開來,威力無窮,帶起翻天巨波。
魔影飄散,南弒月言的修長之姿從中浮現,只是如今他的臉蒼白如紙,眸色低冽,渾身上下疲憊不堪,嘴角更是流溢著血液,身體難堪重負。
然而緊隨而來的爆炸餘波席捲肆掠,狠狠地拍打在他身上,其身體即刻似輕盈的稻草一般倒射出去,從高空墜向大地。
巫聖雖已破滅,但天空之上再度浮出那張猙獰醜惡的面孔,只不過現在的模樣比最初還要恐怖幾分,此時的面孔上四處流淌著烏黑的血液,眼眶深陷,五竅流血,像是從陰曹地府里爬出的厲鬼。
「言哥!」溯看見南弒月言的身姿如同空中飛落的石子一般橫空下墜,心生急切,動用力量就要一飛而上。
剛一抬腿,洪亮扎耳的音波便涌了過來,轉眼間穿遍了整個天地,摧心滅魂的無盡音波似孤魂野鬼的哀嚎,攜著滿腔怨恨,深入腦海中,似要攪個天翻地覆,使人頭痛欲裂,身體都快破碎了一般。
「額」溯心海猛震,腦袋在尖銳的音波中似要炸裂,耳邊不斷響起的聲音就好比緊箍咒一般無法消除,讓他不得不雙手捂耳抱頭,頭昏目眩,娘蹌著站不住腳。
身負重傷的秋琳剛緩了一陣後站了起來,而這尾隨而來的音波卻讓她防不勝防。
在搗滅心海的音波攻擊下,她整個人癱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耳朵,滿臉痛苦艱難之色,飽受煎熬和折磨,在地上翻來覆去。
南弒月言在倒飛之際也受到了這股音波的影響,整張清冷輝月的臉上掛滿了艱苦之色,劍眉緊擰,想要調動體內的力量,卻發現力如抽絲,在這毫不間斷且攝魂震魄的音波攻勢下,身體的力量像是被強行限制,無法得到施展。
在一臉陰沉下,他的風逸之姿重重的摔在地上,伴隨著一道巨鳴,地面崩裂,揚塵四起,南弒月言的所落之地轉而被砸出一個觸目驚心的深坑。
由於沉重的力量,南弒月言禁不住吐了幾口血出來,耳邊迴響不停的音波像是一隻煩人的蒼蠅一般迴轉不絕,讓他難以適從,如受酷刑。
力量的過度消耗加上極重的內傷,他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想要撐過去恐怕有些困難,而且他目前很難把持住意識和心神,不知道能強行維持到什麼時候。
若是他無法堅持下去,那麼他就會同上次一樣被剝奪意識和身體控制權,淪為一個六親不認的大魔頭。
緊緊握著手中之劍,他表現出一臉的剛強,目光深處隱現電光,犀利而堅韌,飽含信念。
他還不能倒下!至少現在還不能,一定要通往魔界,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一生他愧對宗門、辜負眾望,關於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要瞭然於心,不過即便淪落到這般不堪田地,他也依舊還記得天門的榮耀和格言,也還有屬於宗門少主的那份擔當。
鮮紅的血液在臉頰上滑下,在一次次的極限中他強行奮起支撐,不顧身體,雙眼於無聲無息間留下了血水,紅艷之色與他的髮絲融為一體,耳朵也在不斷的滴血。
顫抖著身子,他將魔劍直插在地,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拼盡了全力。
「嗖~」
風滔洶湧,一道閃耀磅礴的金芒從光門中貫穿而出,曇花一現間抵達至南弒月言的身前。
熠目的光輝相當刺目,讓南弒月言的眼前微恍,一雙纖纖玉手從光芒之中伸出,將南弒月言的頭攬入了溫暖人心的光芒之中。
南弒月言目光微瞪,震驚不已,柔軟之感盪入心懷,熟悉的芳香繚繞於鼻間,令人沉醉,一起一伏的金色秀髮好似天間的雲彩,縹緲而絢爛,無比妖嬈。
看著這雙白如冬雪的手,他滿眼的難以置信,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