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彥千雪的臉上清風淡月,聲音清婉,「要不是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本公主才不會跟你走。以後哪天若是惹我生氣了,我就走了,你就自己一人呆著。」
隨口而出的一句話看似輕描淡繪,實則在給南弒月言打預防針。
事到如今南弒月言自然不會再趕彥千雪走,剛才將那句話說出口好像是用盡了一身的力氣,那種由心而發的沉重和淒寒欲要將他整個人吞沒。
關於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對喪失情感的他來說難以言喻,但他心底十分篤定,這種感覺他再也不想重溫。
獄看見南弒月言的身姿後緊繃的臉上露出了漫意舒捲的笑容,動身健步而去,嘴裡呼喊道:「言哥,我.......」
「別擋道!」正當獄紅光滿面奔去時,彥千雪如同星月的柳眉蹙起,悶聲一句,一股洶湧的神力自旁邊呼嘯而來,甚為強橫地沖打在獄的身上,將其整個人狠狠擊飛了出去。
「啊,我滴媽!」一聲驚呼響起,獄的臉上擺出驚詫之色,身體如同蘆葦一般朝一旁彈射而出,隨後整個人頭朝下、筆直地扎入一個洞裡,身體僵硬,看上去像是一把人形劍一般。
彥千雪的身前盪出狂風,神力在身體四周迴轉,塵埃似迷霧般騰空起舞。
溯見狀長大嘴巴,有些毛骨悚然道:「哇,好暴力呀!」
柴修和千隱几人見熱情滿懷的獄落得如此下場,一時間不知道這冰清玉潔的女子是敵是友。
易璃眼眸一寒,伸手欲要拔出佩劍,渾身劍勢噴張,背後扎的馬尾上下飄擺,形同柳絮。
溯看易璃有動手的意思,心中一緊,身姿轉眼間在易璃的身旁浮現,伸手按在易璃的纖纖玉手上,解釋道:「別別,小璃,不要動手,都是自己人,那個可是嫂子啊!打不得。」
此言一出,柴修幾人神情猛震,一臉石破天驚的模樣,只是易璃除外,她一張清玉的臉裹著冰寒,鎖著流眉,身上的劍氣並未有所收斂。
「把你的手拿開!」易璃冷呵道。
溯渾身一激動,這才想到易璃最討厭別的男生碰她,算是一個潔癖,可剛才情急之下他竟忘記了這一點。
連忙將手鬆開,可惜為時已晚,一個巴掌迎面飛來,似如半步驚雷,快若星馳,他想躲也躲不掉。
「啪!」
一道貫耳的聲音拉響,溯被這巴掌中蘊含的洪大之力轟飛,整個人同獄一樣筆直地栽入了洞裡。
蕩然見此靈感突發,身形一動,來到溯的身旁,手上光芒飛閃,一個小提琴旋即半光而現。
他從儲物空間拿出一張板凳,安穩地坐了上去,旋即閉上雙眼,投入真情,忘我陶醉地拉起了小提琴,琴音幽幽,曲折綿延,悲傷壓抑,似再緬懷已逝之人,活脫脫地一首葬魂曲,讓人聽了格外沉重。
溯瞬間回魂,將頭從洞裡拔出,一手奪過蕩然的小提琴,二話不說就摔在地上,轉臉對蕩然勃然大怒道:「幹嘛呢,幹嘛呢!本大爺還沒死呢,你在這拉什麼拉!再拉我連你心愛的板凳也給扔了!」
地上的小提琴化光而逝,蕩然見溯火氣十足,一臉淺然道:「非也,只是置身此中,靈感大發,由此坐上一曲。」
彥千雪看著眼前多出的幾人,側臉對南弒月言迷惑道:「這是你認識的人?」
南弒月言將彥千雪的手輕輕推開,眼底浮著清輝,輕言淡語道:「我還沒這麼虛弱,這些人我認識。」
語罷,他走到柴修和千隱几人身前,不解道:「你們怎麼來了?是博士派你們過來的?」
柴修聽聞清然一笑,「博士對你的關心,我應該不用多提。這次過來找你,是我們本身的意願,還是那句話,在我沒超越你之前,你別想一走了之。」
「No.1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是關心你的那一個,看到言哥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跟我們一起回家吧。」千隱掩嘴一笑,把柴修的底揭穿,對南弒月言滿是真誠,像是對待家人一樣。
南弒月言聽後心中有些撼動,尤其是聽到家這個字。他的家究竟在何方?自從宗門於世滅跡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或許他的家在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