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冰月玉白的手上拿著酒杯,左搖右晃,杯內酒水滾淌,翻湧不止,正如周圍男子的心,奔流不止,不能平息,那是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如同碧月的美眸低垂,長而上翹的睫毛隨著眨眼而輕顫,哪怕是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卻也令在場的男人芳心大動。
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長完美的長腿極具風光,如同盛麗的山水畫卷。
她的另一隻手上拿著懸令牌,目光看著消息框,發了幾秒呆。
凌天始終沒有回她消息,這代表了什麼?
忙?亦或是拒絕?
說實話,她很討厭這種不能確定的感覺。
過了今夜,她將沉入深淵,不會再與凌天有任何瓜葛交集,她也不再是自己,而是別人的玩物。
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拿在手中,看著周圍癲狂亂舞、表情浮誇的男人和女人,她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以前她看不起甚至唾棄這種地方,而如今卻坐在這裡喝著煩心酒。
事到如今,她也墮落了嗎。
正在她又灌了一杯酒後,周圍虎視眈眈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嬉皮笑臉地湊過去。
一個手臂有紋身的壯漢前去示好道:「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呢?有什麼煩心事不如和我說說,說不定能幫上你。」
冰月面無表情地看向男子,貌美天仙的容顏讓人心跳加速,那雙風韻極致的美眸妖媚而冰冷。
單單這樣被注視著,男子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振奮和喜悅,許是沖昏了頭腦,此時腦子裡生出兩個字,有戲!
他剛想趁熱打鐵美言幾句,身旁便傳來一股大力,當即將其掀翻在地,嘴裡一陣痛呼。
「哪裡來的癩蛤蟆,這種極品美人也是你能沾染的?!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打爆你狗頭!」一道輕狂之音隨即響起,隨聲而望,來者是一名披著大衣,滿頭金髮,相貌堂堂的男子。
男子身旁站著數名保鏢,有幾個保鏢實力修為在玄帝之上。
乍眼一看,全場生畏。
這是誰?夜店小王子,賀斯,人送外號金王。
顧名思義,家裡金多,權勢滔天,而且還是皇權龍氏的親戚
有皇權龍氏這個靠山,加上深厚的家庭背景,他在這片區域幾乎可以無法無天,因此一般人都不敢去招惹。
賀斯並不知道冰月的身份,看見這種百年難見的尤物,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先上了再說。
倒地的紋身男子看到賀斯時心膽俱裂,連滾帶爬地跑開。
至於那些想上去搭訕冰月的大片男子,此時此刻也是只能幹看著眼紅,不敢上去冒犯。
賀斯一腳踢開紋身男子後如沐春風地看向冰月,爽朗一笑,拿起酒杯坐在了冰月的對面。
「看美女這樣子,應該是不經常來酒吧這地方,而如今卻悶悶地坐在這裡,一看便是有煩心事。」
「正好,我也有煩心事,不如我陪美女喝幾杯?」
身為酒場老手的他說這些話時表現得很是自然,也十分擅長推敲。
若是一般的女人,指不定就聊起來了,可惜眼前的美女目光如水,精雕細琢的臉沒有任何波動。
賀斯當場吃癟,卻也不覺得尷尬,畢竟是這等芳艷絕色的女子,太容易得到就說不過去了。
不驕不躁,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
「美女,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他拿起酒杯喝了點酒,望著酒杯里的酒水,故作深沉。
這句話當然是想要提起女生的好奇心,一般這個時候女生都會問是什麼話,這樣就有機會聊上了。
等了片刻,想像中的一幕沒有發生,他倍感意外,抬眸看向冰月。
這時的冰月一如既往地喝著杯中酒,美撼凡塵的容貌帶著拒人千里的生冷,冰肌玉骨白若霜雪。
賀斯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女人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回事,難怪說什麼都無法讓她開口。
即便是艷冠世間的頂級美女,態度如此怠慢,也讓他心火旺盛。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