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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圍攻老者的三個歹徒聽見他的話,似乎都變得傻里八嘰的了,竟然都抽刀後退,一臉愕然的看著周天。
「呵呵,不好意思,切口搞錯了。」周天臉皮很厚,嬉皮笑臉,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撈起了手袖準備大幹一場。
「哪裡來的雜碎,一併剁了!」這三名歹徒的神經估計是太過大條,此時才有一個人反應過來,踏前一步,一刀向周天剁了過來。
「小伙子小心!」輪椅上的老者驚呼道。
可是周天好像突然間被嚇傻了,剛才還牛皮哄哄的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那把大刀向自己的身上砍來,一動不動。
那老者見到這一幕,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他此時距離周天有在五六米遠,加上腿腳不便,就算想要救援,也是鞭長莫及,心想這可憐的孩子,馬上就要變成刀下鬼了。
周天的確是傻住了,不過不是被那把向他砍下來的滾亮大刀嚇傻了,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這名歹徒的動作和砍落下來的大刀在他的眼裡變得緩慢無比,簡直比蝸牛還慢。
越過大刀,他看到了無數的空門,歹徒的這一刀,簡直是破綻百出,渾身無一不是破綻,上下左右前後,似乎每一個破綻他都能夠利用。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姑且試試看能不能破了他這一刀。」周天看似傻呆住了,腦子的思維轉動比平時不知道快了多少百倍。
頭一偏,這一刀便從他的耳邊擦毛而過,左腳斜踏半步,周天一拳打向一個最大的空門:對方的鼻子!
這是五禽戲中最簡單的一式,稱為虎舉。
「砰」
喀嚓聲響中,他這一拳正正打在這個歹徒的鼻子上,這個歹徒的鼻骨臉骨同時爆裂,驚人的力量直接將這名歹徒打飛出去三四米遠,摔在地上直接昏厥了過去,臉朝下地撲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管是輪椅上的老者還是另外兩名歹徒都呆住了,周天更是呆住了,他舉起自己的拳頭瞅了瞅,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我擦,老子的力氣什麼變得這麼大了,竟然一拳能把一個百八十斤的大漢打飛好幾米?難道誰給老子吃了熊哥大力丸?
要知道,他以前也是經常打架的主,對自己的「半吊子」五禽戲也是知之甚深,最多是比一般的流氓強上那麼一點,平時對付一兩個阿混問題不大,打不過就跑,但象今天這樣的結果,卻是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一拳打飛一個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大漢,而且打出三四米遠,這是什麼概念?要知道,這三個可不是那些小混混可比的,這些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說不定身上還背著人命的。
「不好,這傢伙扮豬吃虎,是個高手,先剁了他!」剩下的兩名歹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再去砍那個老者,一左一右揮刀向周天劈了過來。
「哎,我說哥兒倆個,群毆可不是好同志!」周天一拳湊功,一時間信心萬倍,啊,不,十萬百萬倍,他想要試試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看到兩名歹徒攻來,發現他們的動作真的好慢好慢,心情大爽,嬉笑聲中突然踏前一步,竟然從兩人的刀光中間穿了過去,左掌右腿,左手掌提下按,右腿如飛鳥撲食,分別擊中兩人身上的又大又方便出手的破綻。
猿摘!
鳥伸!
「砰」
「嘭」
這兩式似是而非的五禽戲動作在周天的手裡竟然發揮出神奇的威力:左邊歹徒被他一肘反擊在脖子上,強壯的身軀直接板跌地上,間或傳來頸骨斷裂的聲音;右邊那名歹徒被他一腳踢在胯骨上,強壯的身體如同皮影人一般倒飛而去,直摔出十多米遠這才跌下,跌地之後還咕嚕咕嚕滾了五六滾,賴在地上慘號起來。
「好暴力的少年!」旁邊輪椅上的老者看著這一幕,身後冷氣爬呀爬的都爬到後腦勺了,不過他更感奇怪的是,已普及成為健身功的華夏五禽戲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他看周天的動作確是五禽戲的功法招式,但又似是而非,比如猿摘和鳥伸同時使出的五禽戲,這老者還從來沒有見過。
「小伙子,你殺人了,你快走吧,一會警察來了不好交待。」老者看了那個被周天肘擊的歹徒一眼苦笑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