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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詭異的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記住這樣的病例,更不用說直接診斷出來了。然而此時,他的腦子就象是開了竅一樣,不但立即確診,而且急救的方法猶如排在他腦海里等著他一般,頃刻間便排排坐般地跑了出來供他選擇。
「蓉姨,拿我的百寶袋來!」
「蓉姨,廚房裡有沒有胡椒?有,那快全都拿來!」
「蓉姨,取四十九粒胡椒,然後全都研勻成粉。」
「蓉姨,去拿煮菜用的酒來。」
……
周天一邊給院長急救,一邊不斷地吩咐蓉姨。孤兒院就那麼點大,蓉姨雖然被弄得暈頭轉身,周天的每一個要求她倒都做到了。
看到周天把十幾根銀針從院長身上起出,研勻的胡椒和一味她不知道的藥粉和著當歸和溫酒餵到院長嘴裡,而院長蒼白的臉色正在漸漸恢復,似乎正在漸漸好轉,蓉姨這才回過神來,驚呼道:「小天,你竟然會針灸了?而且還治好了院長?」
周天突然一愣,撓了撓頭,奇怪地道:「是啊,我怎麼會針灸了?而且剛才……」
他慢慢回憶起剛才的情形,望,聞,診,切……整個過程似乎沒有一絲滯礙,一氣呵成,包括診斷,治療,針灸,配藥……
周天沒有急於去想,而是馬上又給院長切起脈來,下一刻,他便即目瞪口呆,那震撼的樣子,仿佛自己突然得道成仙了一樣。
「小天,小天,你別嚇蓉姨,院長她沒事吧?」蓉姨被他的樣子嚇著了。
「蓉姨,院長沒事了,只是她年紀大了,體質弱,要想完全康復,需要慢慢調養。」周天暗暗做了一個深呼吸,強忍著內心的震撼與狂喜,一臉平靜地道。
作為孤兒院裡唯一的「大男人」,在院裡的時候,周天一直很懂事,頗有「大男人」的風範,除了要給蓉姨和院長分憂擔難之外,也要給弟弟妹妹們樹立一個榜樣。
因此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就算是心裡再著急、再激動,表面都會儘量表現得平靜、淡定,儼然一個「大男人」,久而久之,倒是培養出了他遇事容易迅速冷靜、善於分析思考的性格來。
可能是先前對院長進行急救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剛才再次給院長切脈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他手指切到院長脈門的瞬間,他的腦海里竟然閃現出一條血脈來,血脈從院長的手腕脈門起,順延到肩,再到心臟,然後再從心臟散布開去,連通五臟六腑,腦海里閃現的這些雖然有些模糊,不過卻足以把周天震得不驚: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被雷霹出來的?
不由得他不這麼想。對於昨晚發生的事,他醉後印象模糊,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雷霹到了,反正他就是那麼認為了。然而結合今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詭異事情,他便習慣性地把這一切歸咎於被雷霹後發生的異變上面。
首先是在公園裡面對三個歹徒時,他腦子變得非常清醒,對他們的招式軌跡看得很清楚,好像他們的動作在他的眼裡變慢了很多;其次是他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大了太多,按照他以前的力氣,與那三名歹徒搏鬥時用的招式絕對不可能重傷得了他們,更不用說直接打死人,這個問題在他從公園趕回孤兒院的途中也一直在想;
撇開左臂上突然出現的鼎形印記不算,這一次救治院長的表現,卻是完全把他自己震住了,如行雲流水般的診治,所有一切似乎早就存在他的腦海里,信手拈來,輕鬆搞定,此其三;而現在切脈時出現的異象,再一次震住了他。
「以前聽人說過,有些人被雷霹過之後,有的傻子變得聰明,有的矮個可以再長高,有的擁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難道我的這些變化就是被雷霹出來的?」周天心中不禁想道,不過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細心感覺,卻又沒有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蓉姨過來接替周天的工作照顧院長,周天則是站了起來。他平時雖然有點痞,但每逢遇到事情,頭腦卻是異常冷靜,如果是一般象他這樣年紀的高中生,遇到這種事情就算能夠保持冷靜,也很少會馬上去想院長為什麼會突然心猝痛,縱然院長本來就有輕微的心臟病。
但周天會想到,以他對岐黃術的「粗淺」認識,卻也知道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