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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衛慈對姜芃姬的脾氣還是算了解的,還真被他料中了。
&遣斥候觀察角平縣與茂林縣兩地的青衣軍動向,若有派兵跡象即刻來報。」
姜芃姬眯了眯眼,她原本是想逐步蠶食經奉邑郡四縣的,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奈何青衣軍自己作死,給她送了這麼一個機會,只要他們敢攻打象陽縣,她就敢讓這些癟犢子沒了老巢。
&孟渾領命,「末將遵命。」
斥候多半都在先鋒營,這任務自然也落到他頭上。
徐軻道,「主公,如今兵力不足,若是分兵攻打茂林縣與角平縣,恐怕力有未逮……」
說完,他暗中看了一眼亓官讓和衛慈,希望這兩人站出來勸說主公。
奈何亓官讓這個人也是喜歡冒險的,姜芃姬這樣劍走偏鋒的打發更加符合他的胃口,至於衛慈……他知道自家主公不好勸說,這次要是敢勸阻她,下一次她就能搞出更大的事情。
青衣軍經要想攻打象陽縣,根據之前交戰的情況來看,他們抽調的人手肯定會很多。
要知道姜芃姬剛剛入主象陽的時候,青衣軍有萬人駐守象陽,還不是被她端了?
所以說,人數太少,去了象陽縣也只是送菜,根本沒有威脅力。
想要看到攻破象陽縣的希望,必然要抽調絕大部分兵力,青衣軍的後方絕對會很虛。
同時占領角平縣和茂林縣,不是不可能,只是這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氣和強大的判斷力。
徐軻見他們不肯吱聲,頓時明白這倆坑貨的心思,只能幽幽嘆了一聲。
他一人獨木難支,根本不可能扭轉主公的決定啊。
姜芃姬坐在上首道,「這件事情暫時便這麼定下來了,若是角平縣和茂林縣的青衣軍有派兵異動,我們便出兵端了他們的老巢。若是他們安安分分,那便允許他們逍遙片刻。」
要不要再次動兵,這取決於青衣軍那方的動作,目前擺在姜芃姬面前的還是成安縣的建設。
因為有象陽縣的經驗,重建成安縣並非難事,只是擺在她面前的難題依舊多如牛毛。
其中最大的難題便是成安縣的百姓。
因為青衣軍的肆意搗亂,能跑的年輕人都已經想辦法跑了,如今還留在城內的百姓多為老弱病殘,一個一個餓得面黃肌瘦,家家戶戶的米缸沒了存糧,哪怕有存糧,他們也不敢生火做飯,生怕煙囪的炊煙惹來青衣軍的搜刮,只能用清水泡了生米,稍微泡軟了生吃。
聽到徐軻幾人傳回來的消息,姜芃姬稍稍歡快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
&些百姓越有多少人?」姜芃姬問。
&計……不超三千人。」徐軻回答。
更加嚴重的是,這兩千人因為長期缺少攝入食鹽,致使每個人的身體虛弱,哪怕姜芃姬賑濟糧食,這些人當中也沒多少能作為有效勞動力。如此一算,成安縣的情況比象陽縣差多了。
如今還沒弄清楚角平縣與茂林縣青衣軍的動向,他們不能輕易調動兵力,免得回援不及。
姜芃姬道,「我親自去看看。」
另一處,三十一名違法的兵卒都受到了懲罰,所幸情節不是很嚴重,只是被狠狠教訓一頓。
唯一剩下的一名兵卒,依照軍營規矩,至少要在一個營的兵卒面前杖斃,以儆效尤。
執行懲罰的人是姜弄琴。
那個兵卒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送到臨時清理出來的校場。
姜弄琴表情冷漠地宣讀了此人罪名,所有兵卒為之譁然。
從來只有聽說強殲女人有罪,未曾聽聞強殲男人也要受軍法處置。
不過,軍法明明白白寫著不能「強殲百姓」,受害的男子是百姓,兵卒自然算犯了軍法。
當然,兵卒們對這個判決嘴上不說什麼,內心還是有些疑惑和反對的。
那個男子本就是青衣軍「妓營」中的一員,對他動手動腳,也能算違反軍法?
不能吧?
只是,這些疑慮他們可不敢說出來,反而默默記在心間,免得以後一時腦抽踩了雷。
「……依照軍法,杖斃!」姜弄琴冷漠地宣讀,「行刑!」
行刑一共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