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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大事不好了。」羅越道。
風瑾心中一個咯噔,正要將熟睡的長生抱起來,羅越的聲音令他動作一滯。
&生了何事?」
&林縣以及角平縣的青衣軍要對我們動兵,如今不足半日路程。」
什麼!
風瑾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青衣軍抽什麼風,突然就過來打象陽縣?
&縣青衣軍還算安分,為何突然對象陽縣動兵?」
象陽縣兵馬充足,青衣軍啃了幾次都沒有啃下來,現在怎麼會主動找麻煩?
難道說……
風瑾的大腦恢復運轉,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鍵……八成是成安縣被攻克,兩縣以為象陽縣後方空虛,想要過來撿便宜了……他暗中咬牙,跟了一個專坑下屬的主公,這日子不能過了!
魏靜嫻臉色煞白,「夫君?」
這是又要準備打仗了?
&事,你先帶著長生回家,為夫這幾日回不去。等蘭亭回來,定要跟她好好算賬。」
不帶這麼坑人的!
說好的留守看家陪著老婆孩子,一扭頭給他整出這麼大的事情。
風瑾起身,大步流星走出政務廳。
魏靜嫻長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睡眼朦朧,剛剛被驚醒的閨女,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這個亂世,不受兵災侵擾是不可能的。
低頭親了親閨女的眉心,低聲道,「長生,我們回家等你爹爹回來。」
距離青衣軍過來還有半日的腳程,象陽縣方面還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風瑾詢問了各個城門的守備和守城器械數量,心中稍稍安定。
幸好各項守城器械已經準備妥當,若是夜戰偷襲,定要讓青衣軍有來無回!
風瑾平日給人的印象便是端方君子,極少有見他動怒,若因此就以為他是和善無爭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任何敢對象陽縣伸手的人,他都要讓對方付出慘痛代價。
他和羅越在城牆上檢查,確保沒有問題才放心下了城牆。
風瑾低聲道,「兩支青衣軍主攻的方向不同,根據斥候回稟,抵達時間也有一定的差距。讓兩邊城門的兵卒看緊了,千萬別掉以輕心。我們至少要守住五日,這是一場硬仗。」
羅越邊聽邊點頭,對風瑾的安排沒有絲毫異議。
過了一會兒,風瑾倏地道,「對了,入夜之後不管是誰讓開城門,一定不能開。」
羅越心中一緊,這話意味深長啊,難道說……
&生的意思是……城內有青衣軍的內應?」羅越問。
風瑾擰著眉心,說道,「這事情說不定,畢竟我們初入象陽的時候,俘虜了不少青衣軍。難保這些曾經的青衣軍和那些敵人沒個親屬關係,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羅越面上不以為然,心裡卻將這話記住了。
現在這個象陽縣,那可是他們傾注了大半年心血的亂世桃源,不容任何人覬覦。
哪怕他覺得已經招降的青衣軍徹底歸心,不會反叛,但萬事無絕對,謹慎一些比較好。
&明白了,一定會將這話通傳到各個城門守備那裡。」
為了保證兵卒精力充足,入夜之後每隔一個時辰便換班一次,保證眾人精神充足。
黑夜之中,象陽縣城的城牆上燃著火把,好似人間僅有的些許光明。
角平縣距離象陽縣最近,疾行之下只需要耗費一日半的時間,等他們抵達已經是深夜了。
有個嘍囉道,「將軍,看這樣子,象陽縣的守衛挺嚴啊。」
平天將軍騎著高頭大馬,他這次帶出五千多青衣軍,各個都是「精銳」,留在角平縣的那些都是年長體弱的,不適合長途奔襲,若是將他們帶著,肯定會拖慢行軍節奏。
&是不嚴,你以為為什麼這塊肥肉還沒被人叼走?」平天將軍心中一哂,冷冷地道,「以前派人查過象陽縣的底子,守衛比現在弱了兩三倍,現在這麼嚴正以待,可見是心裡發虛呢。」
越是內虛,越是要裝出一副強大的模樣,平天將軍心中更加有信心了。
小嘍囉諂媚地奉承道,「將軍智謀無雙,象陽縣再怎麼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