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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珍貴的雨整整下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清晨雨勢才漸漸小了下來。
等金色的晨光刺破了迷濛晨霧,空氣中泛著水氣和泥土的芬芳。
見此,姜芃姬才漸漸安心下來。
以防萬一,她帶著張平和木工坊的匠人巡視水渠和蓄水池,確定引水通暢,這才稍稍鬆氣。
若是乾旱之後又來水澇,這日子真是無法過了。
乾涸的山澗重新有了潺潺水聲,蔫了一個夏季的樹葉舒展身肢,漸漸有了精神。
「雨停了——」
庭院內的水塘重新蓄滿了乾淨澄澈的水,侍女在踏雪的指揮下幾條養在水缸的金魚放了進去,添了水草,腰肢纖細、模樣清雋的侍女臉上也掛上了歡喜之色,帶著一股子的天真。
一場雨之後,天氣漸涼。
空氣也褪去了之前的沉悶和燥熱,深吸一口氣,脾肺也多了些許濕潤。
姜芃姬換上了侍女新做的秋衣,料子比夏天穿的面料稍稍厚了一點點。
因為融合武力的影響,這具身體的基因得到了改善,十七歲的年紀,個頭已經比一些成年男子還要高挑,換算成直播間觀眾習慣的長度單位,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
看這個長勢,估計還能再長個幾厘米。
以這個時代男女平均身高來講,她的個頭已經相當稀罕了。
「郎君,您醒啦。」
踏雪第一個現她的目光,笑語盈盈地褔身問安,其他幾名侍女紛紛行禮。
清一水的嬌艷少女,直播間的紳士嗷嗷直叫,姜芃姬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嗯。」她點點頭,道,「我去政務廳了。」
雨水掛著枝頭,滴答滴答向下滴落,一直為旱情愁眉不展的風瑾,此時也是神清氣爽。
「主公,晨安。」
風瑾打了一聲招呼,得到回覆之後繼續忙手頭的事情。
姜芃姬翻了翻自己桌案上的竹簡,問道,「希衡今天還沒來政務廳麼?」
風瑾問,「主公尋他有事?」
張平政務不行,加上他又痴迷各種木工活,十天半個月未必會來政務廳點卯一次。
若是去木工坊抓人,張平肯定在那兒,一抓一個準。
姜芃姬道,「前兩日雨勢大得嚇人,我都怕洪澇……打算帶著希衡再看看……」
很多洪澇積水並非雨勢太大,反而是城市底下的排水系統不夠好,不能及時將水流引出去,致使過量的水堆積在一處。姜芃姬重建象陽縣的時候也考慮了下水道的建設,不過象陽縣地方又不大,建造的下水道也沒有多麼複雜,象陽縣竣工的時候,這部分也弄完了。
前兩天的雨勢大得嚇人,她還以為象陽縣要被淹了,所幸新舊兩條下水道排水系統都給力,加上夏季之前修建的幾條水渠,愣是穩住了水勢,連農田也沒怎麼遭殃。
風瑾啞然失笑,不由得想起前兩日姜芃姬穿著蓑衣,帶人去巡視的場景,心頭微熱。
「主公體恤民情,大善。」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宅男手工達人張平就過來了,一身裋褐,腦袋上戴著一頂斗笠,瞧著十分接地氣,哪裡有半點兒名士風範?姜芃姬放下手頭的事情,帶著張平一塊兒出去。
這個時代的下水道和直播間觀眾所知的下水道有很大的區別。
現代的下水道更像是一條地下通道,排除城市生活污水和暴雨洪水,不過這個工程對於如今這個時代的人力來講,工程量浩大,弊病還多,誰去修建這樣的下水道,誰就是煞筆。
為何這麼講?
第一,性價比太低,遠古時代的材料也無法滿足這麼高難度的建築結構,哪怕能修建,最後的人工成本和材料成本也太過龐大,根本不現實,所以姜芃姬根本沒考慮過這個。
第二,這個時代的戰爭形態也決定了那種下水道不現實。若是敵軍借著下水道摸進城內,將城內守將打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該怪誰?這已經不是坑爹了,這是要坑整個城的百姓。
事實上,現在所謂的下水道只是遍布整座城市的水溝,排水能力相當差。
到了雨水比較多的季節,經常生積水,要是再慘一些,那就是滔滔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