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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臥沙場君莫笑】:現在跟漢美天使打架的人是誰啊,長得真醜,有礙市容。
【但求一睡葉不修】:哪裡有礙市容了,分明是帥得不要不要的成熟大叔。瞧瞧那一身的腱子肉、那漂亮的膚色,人家連喉結蠕動的幅度都這麼性感……他有礙觀瞻,有辱市容的,你報出家門地址,我這就給你寄刀片。大冬天敢光膀子的,那都是真爺們兒!
姜芃姬同樣將視線轉移到李贇的對手身上。
一旁的豐真道,「那是楊蹇。」
「這便是楊蹇,聽旁人稱他美髯公,贊他胡長而美……看不出來哪裡漂亮了。」
她是無法理解這種審美的,鬍鬚對她而言,跟腋毛差不多,屬於體毛髮達茂盛一類。
豐真不知她腦子裡的想法,道,「世人所言不假。」
楊蹇這邊不願意用車輪戰欺負人,乾脆讓典寅和李贇輪著來,結果卻是他們被輪流打臉。
典寅不僅面容粗獷、身形高大,同時還擁有超凡力氣,以力破巧,讓楊蹇這邊吃了不少虧。
不過典寅的缺陷也很明顯,身姿不夠靈活、招式過於粗糙,大開大合,破綻極多。
碰上經驗老道的老將,少不了要吃暗虧。
李贇則不然,謝謙手把手教導,他本人天賦又極強,勤勞肯學。
二十餘年,日夜苦練,終於練出一手精湛槍術,他的武藝遠超旁人。
若非年紀不足、經驗不夠,在場眾人很難讓他吃虧。
他和典寅聯手,讓楊蹇這邊大失顏面,楊蹇原想作壁上觀,讓他們自己解決恩怨,這會卻坐不住,只能親自下場,找回一點兒場子。不然的話,這事情傳出去,他楊蹇部下全是軟腳蝦,竟然被兩個年輕後生挑個人馬翻天,他的面子也掛不住,兵將氣勢更會頹靡不振。
如今還是寒冬臘月,楊蹇渾然不覺冰冷,直接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胸口和背部全是交錯的陳年舊傷,有些傷勢位置很致命,光看著,腦子裡也能想像那九死一生的場景。
「楊都尉,冒犯了。」
李贇抱拳,收斂雜念,專心應對,甚至沒察覺到自家主公在人群圍觀。
楊蹇瞧著很平和,沒有絲毫的侵略性,不過李贇卻不敢掉以輕心,「我最欣賞你們這樣的年輕後生,敢闖敢拼又有膽量,這樣很好。你也不必忌諱我的年紀,全力而為。你你的槍術是你師父教的,那便讓我看看你將謝謙的本事學到幾成。這不是生死之局,點到即止即可。」
李贇刷槍,楊蹇用的是大刀。
這把刀是特別製作的,刀身寬而長,刀刃鋒利無比,閃著森冷白光。
正所謂一分長一分強,單以兵器而論,李贇占據一定優勢。
不過,二者交鋒的一瞬,姜芃姬已經看出了結局。
她嘖嘖一聲,「漢美這是踢到鐵板了。」
豐真問她,「主公的意思是……漢美會輸?」
「不僅會輸,還會輸得很難看。」姜芃姬道,「二者的差距不僅僅在於經驗……漢美的節奏一直被楊蹇帶動,世界帶進坑裡了。楊蹇比漢美年長一輩,但他的身體仍舊處在巔峰狀態,漢美的槍法好,角度刁鑽靈活、力道能震裂虎口,但在楊蹇眼裡,怕是花哨有餘,氣勢不足。」
豐真劍術的水平還停留在廣場舞班的水平,他哪裡看得出什麼門道?
他只是覺得李贇速度比楊蹇快,兵器比對方長,那肯定有優勢啊。
姜芃姬讀出他的表情,問他,「你真覺得楊蹇速度慢?」
她話音剛落,原本看似被打壓的楊蹇,突然絕地反殺。
他不僅避開了李贇的長槍,還以刀柄擊打他的手腕,令長槍脫手,同時又用刀背抵在他脖頸處,迅如雷霆的速度和滲人的力道,竟然能收放自如,停就停,看得人心緒起伏劇烈。
「速度再快,沒能將敵人制服或者斬殺,那只是花哨的表演。楊蹇看似被打壓,實則在找尋漢美的破綻。他不需如何快,只需要保證擊殺漢美那一下比漢美閃避更快,他就贏了。」
另一端,李贇也是嚇得冷汗涔涔。
縱然楊蹇沒有動用絲毫殺意,但李贇卻有種閻王爺的判官筆從喉間掃過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