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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腔調又稱士族腔,優雅婉轉,帶著幾分別樣的雅致,很多人為了附庸風雅,刻意追求這樣的說話方式。儘管這個語調聽著文雅而美好,但在不同場景下,顯得疏離又輕蔑。
巫馬觴這話的含義,顯然是屬於後者。
黃嵩怒視巫馬觴,竟然當著他的面折辱程靖,這人還真當皇室宗親有多了不起了?
他正欲張口找回場子,此時,耳邊傳來姜芃姬似笑非笑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令人雞皮疙瘩炸起的腔調。
原來,巫馬觴懟程靖的時候,姜芃姬用同樣的士族腔調,扭頭問自己老爹。
「父親,素聞淵鏡先生的徒弟,皆是諸侯爭相拉攏的人才,十分吃香。如今一瞧,兒子卻覺得這個傳聞不可盡信。若非如此,怎麼輪到程靖師兄,竟然被人甩了臉子?好歹也是淵鏡先生的首徒,不至於如此落拓吧?亦或者說,淵鏡先生已經大不如前了?」
巫馬觴:「」
啥?
誰的首徒?
程靖瞧了一眼姜芃姬,神色平靜如常。
「靖方才說巫馬郡守絕非最佳人選,自是有原因的。試問諸位,如今是哪個賊子國本動搖?那人自持宗室身份,意圖染指皇位,禍亂綱常。巫馬郡守成了四十萬盟軍盟主,怕是有所不妥。若賊子反咬一口,污衊吾等並非勤王救駕是聚眾造反、拱立新君,這又該當如何?」
輕描淡寫一番話,讓巫馬觴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灰。
這人再也端不住原先的高貴儀態,對程靖怒目而視,似要將人瞪出兩個窟窿眼兒。
姜芃姬暗中給程靖豎了個大拇指,這兄弟說話賊踏馬毒!
程靖和衛慈,果然都是淵鏡先生教出來的徒弟。
師兄弟一脈相承,平日裡悶聲不吭,一出手就是致命。
祖傳的心黑。
跪求月票:程靖s巫馬觴,程靖勝!
青山濁酒:贏得太乾脆利落了,直接把人三振出局。
求推薦票:安慛說的時候,我也覺得巫馬觴當盟主是最適合的,畢竟人家身份和資歷都擺在那裡,名正言順。不過輪到程靖發言,我竟無言以對。程靖戰力爆表啊,直接把巫馬觴摁在地上摩擦,乾脆利落剝奪了人家角逐盟主的資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程靖貌似也挺記仇的你們有這個感覺麼?感覺今天之後,法系跟寵「程靖」要火一波了。
巫馬觴剛才用輕蔑的語言和態度羞辱程靖,程靖當場回以顏色。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故意下我面子,我直接踩你軟肋。
打臉來得太快了,宛若一陣颶風。
眾人還未回過神,巫馬觴已經被送出了角逐的舞台。
程靖已經將話說死,誰也不敢頂風作案,再舉薦巫馬觴。
作為首個推薦巫馬觴的人,安慛倒也不氣惱,好似之前的話不是他說的。
身為東道主的許裴對程靖投去讚賞的目光,心中詫異不斷。
要是柳羲不說,他竟然不知道淵鏡先生的徒弟早已經入仕,短時間內就碰見兩個。
一個輔佐柳羲,一個輔佐黃嵩。
衛慈的畫技讓他驚為天人,程靖牙尖嘴利、一針見血。
許裴又是歡喜又是遺憾,這樣的人才都不是自己的。
安慛舉薦巫馬觴,有理有據,許裴著實擔心了一陣。
畢竟巫馬觴是宗室,對方鐵了心要爭,競爭力還是很強的。
未曾想,中途殺出一個程靖,直接掐死了巫馬觴加入角逐的資格,許裴看他無比順眼。
「程先生思慮周全,不知先生可有合適的人選?」
程靖垂眸,視線飄到姜芃姬這塊兒。
「靖以為,若論能力、威望、資歷,柳州牧倒是極好的人選。」
程靖沒把話說死,沒說柳佘是最好的人,要是柳佘不願意當盟主,大傢伙兒還有其他選擇。
姜芃姬挑眉,程靖這是想要挑事?
她暗中瞥了一眼程靖,對方正好也看她。
程靖沖她隔空微微頷首,面上帶著友善的笑意。
柳佘自然不會接住這個鍋。
他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