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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兒媳用遙控開門,江斌的兒女夫妻,帶著孩子進來,打完招呼,江斌兒子說:「姑丈,其他人在天台?」我說:「他們去了外面,現在還沒有回來。」江斌的孫和外孫,過去看外孫寫字,親家說:「親家,我也去看熱鬧。」親家夫妻起身,正要出去,兒子帶著人回來了。
丈母娘說:「女婿,你不去看,雙方很好笑。」眾人笑起來,笑完我說:「雙方打起來?」奶奶說:「乖乖,我們見到的時候,開始雙方沒有打起來,都坐在地上不起身,過了一會,見一方艱難起身,另一方也艱難起身,不知道雙方,是真艱難還是假艱難起身。雙方起身後,馬上指責對方,跟著又各自打電話,雙方打完電話,正式開始大罵對方,雙方都手指著對方大罵,可能手指相碰,跟著雙方打起來。」媽說:「雙方都不是本地人,都說外地話,警察來了,馬上分開雙方,雙方又坐在地上對罵。雙方的家人先後來了,警察叫雙方的家人協商,家人協商好,誰知雙方當事人,都要對方賠償。警察無奈,把雙方帶去派出所,圍觀的人散了。」女婿祖母說:「乖乖,幼兒園門口堵死,很多小朋友還在幼兒園,當事人家的小朋友,可能要轉到另外的幼兒園。」
神婆說:「食飯,邊食邊說。」男的開台,女的去廚房,很快飯菜在台上擺放好,我向飯菜輸功力,輸完功力,眾人入坐吃喝聊天。
二哥說:「三弟不去擺酒席那裡?」兒子說:「二伯父,老豆跟擺酒席的人不認識。」二哥說:「彪子先過來食飯,食完飯再寫字。」外孫望著二哥笑。媽說:「彪子下課,去跟父親爺爺奶奶親密。」女婿去抱外孫,胡淑敏去收小台凳和作業簿。神婆說:「嫲,打鬥雙方都是女人?」媽說:「都是女人,年齡應該跟三嫂差不多。」女婿祖母說:「神婆,雙方都是肥婆。」眾人大笑起來,笑完丈母娘說:「祖母,幸好雙方都是肥婆,雙方勢均力敵。」奶奶說:「外婆說得對,但雙方都變成大花臉,不知怎樣見人。」爺爺說:「老太婆,什麼意思?」胡淑敏說:「爺爺,我去到,見雙方臉上都有血跡,見雙方的手指甲,比乖乖的手指甲還長。」眾人大笑起來。
二哥說:「可能是平時,雙方都沒有遇到過對手,今天雙方相遇,才知道有對手。」親家說:「二哥說得對,雙方都習慣強勢,自然互不相讓,只有打真軍,一決高下。」大侄兒說:「一旦一個肥婆倒地就麻煩。」胡淑敏說:「侄兒多慮了,她倆都像不倒翁,很容易爬起身。」丈母娘說:「敏閨女說得對,她倆都像那些短身的冬瓜一樣,真的很容易爬起身。」親家說:「親家,那個柳枝又會來。」胡淑敏說:「親家,柳枝應該去了幫手,不會來家裡。」二哥說:「親家,就算柳枝沒有去幫手,柳枝的孫,在她村裡的幼兒園,不是來村里幼兒園。」
神婆說:「乖乖,孫輩要留在家裡。」我說:「老人家留下看著小傢伙。」丈母娘說:「這樣也好。」媽說:「奶奶也去,三個老人家可以看著小傢伙。」女婿祖母說:「嫲說得對,奶奶陪爺爺。」兒媳說:「爸,奶奶和爺爺在一起會吵架。」眾人笑起來,笑完奶奶說:「孫女放心,奶奶以後不跟你爺爺吵架,今晚我還是留下看著小傢伙。」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小舅父,我接電話說:「小舅父,什麼事?」小舅父說:「乖乖,當年跟阿妍遠房親戚吵架的村幹部,他的一個曾孫突然死了。而霸占阿妍祖屋的人,他一個曾孫,在家裡從樓梯摔下來,已經送了去醫院。」我說:「這些狗屁事,我知個屁,小舅父跟神婆說。」我給手機神婆,神婆接過手機說:「小舅父,先掛線,等會我打電話給你。」
神婆閉眼數手指,眾人望著神婆,過了一會,神婆打電話,聽到小舅父說:「神婆,為什麼會這樣?」神婆說:「小舅父,阿妍和阿卓已經走啦,村幹部的曾孫死,不關阿妍事。至於霸占阿妍祖屋的人的曾孫,從樓梯摔下來,也不關阿妍事。你明天跟人打聽就清楚。」小舅父說:「原來是這樣,明天我跟人打聽清楚。」神婆說:「小舅父,你不要疑神疑鬼,憑乖乖教你的功夫,在村里你可以打橫行,不要整天想著狗屁事,自己嚇自己。」小舅父說:「聽神婆的,沒有其他事,掛線。」
神婆給手機我說:「乖乖,小舅父越老越膽小。」我說:「要問媽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