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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
這日,行雲進了書房,剛要出聲稟報,就被容玖擺手止住了。
容玖將懷裡已經睡熟的人輕輕放在玉榻上,拿起旁邊的羊毛毯子蓋上,這才下了榻,但隨即一陣酸麻上來,一下子僵在了榻邊,他方才怕驚著懷裡的人,就著那姿勢不敢動彈,現下半邊身子都麻了。
行雲倒是習以為常,也不驚訝,在門口等自家主子緩過來。
「查到了?」
到了練武場上,容玖才寒聲問道。
「是謝三小姐!」
雍王和韋家滿門覆滅,但新帝看在謝淵三朝輔政的功勞上,免了謝明柔和謝韞柔的死罪,准兩人回歸謝家。
謝明柔經此一事,雖是傷心驚懼,但為母則強,她求了新帝,給幼子要了一處偏遠貧寒的封地,一月前就帶著兒子和女兒啟程過去了,遠離了京中的人言紛擾。
謝韞柔則是留在了謝府。
「人呢?」
容玖的目光冰寒刺骨。
「小人按少爺的吩咐將她和李媽媽關在一處,少爺是想親自過去處置?」
行雲低聲問道。
「你先去裴府」
「五少爺,謝三小姐這事謝太傅興許也會知曉,若是她出了事,謝太傅必會疑心到您身上!」
行雲聽完容玖的交代卻是神色猶疑起來。
「知道又如何?謝淵並不糊塗,況且讓他們知道她是我的逆鱗有什麼不好。」
容玖沉聲道。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李媽媽嚇得柴堆里縮去,謝韞柔卻是一臉期待地往門外看去。
待見著那道寶藍色身影時,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容五少爺」
她痴痴地望著眼前這人,柔聲喚道。
「你一定是特意來看我的,是不是?那賤丫頭是從那骯髒之地出來,怎麼配得上你」
謝韞柔還沒說完,身子就重重地撞在了柴堆上。
「我以為韋二少夫人上次在宮宴上就吃足了教訓,憑你,也敢將手伸到她身上?」
「不我不是韋二少夫人,我是京城第一才女謝家三小姐!」
謝韞柔自回到謝府,就聽不得一個韋字,就是身邊的丫鬟不經意提起,也會被一頓好打。
在韋家的這幾月她如同身在地獄,韋家和韋雲起不僅將她一身的清傲踩在腳底,還肆意作踐她。
「那賤丫頭的過去,你也是在意的是不是,要不然你今日也不會來這裡,是不是,你這些年連正眼都不願看我一下的?」
怒氣與恐懼同時湧上心頭,謝韞柔伏在地上冷笑了幾聲。
「行雲!」
容玖吩咐身後的人。
「你要做什麼?我是輔政大臣謝太傅的孫女,若是我出事,我祖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謝韞柔看著行雲拿著一個藥瓶往自己走來,恐懼蓋過了方才的瘋狂嫉妒,手腳並用地往後爬去。
「我不會要你的命,一個失了神智的人說的話又有什麼可信之處?」
容玖話音剛落,行雲已經將那一小瓶藥水灌進了謝韞柔嘴裡。
謝韞柔想伸手去摳喉嚨,被行雲一掌劈暈在地。
「容五少爺饒命!都是這謝三小姐逼我的,我再也不敢了!」
李媽媽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見容玖要走,忙不斷磕頭求饒。
容玖腳下未停。
「等人醒來,就扔在朱雀大街上!那老鴇就殺了吧!」
「是!」
門外守著的暗衛跪地應道。
「回府!」
容玖估摸著時辰,桃葉該醒來了。
但馬車剛到府門口,就有一個內侍面色焦急地立著。
「奴婢見過少傅大人!」
見容玖下來,內侍快步上前行禮:「秦國公主這幾日一直吵著要見您,今日更是連喜服都不願穿,陛下實在無法,怕影響和親時辰,才讓奴婢來請少傅大人!」
「你留下,若是少夫人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