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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治軍還不夠嚴嗎?!朱平安聽了張經的對自己心慈手軟點評,不由怔了一下,我立了軍法,並且嚴格執行,如此還是心慈手軟嗎?
張經沒有給朱平安開口的機會,繼續問道,「你那團練如今可堪一戰?」
朱平安聞言,坦誠的搖了搖頭,苦笑回道,「回大人,下官麾下浙軍只不過訓練了半個多月,目前僅初具軍隊的雛形,尚未成軍,戰鬥力有限,難堪一戰。」說到這,朱平安又話鋒一轉,一臉堅定的說道,「儘管如此,但下官以身家性命保證,浙軍,有召必回,有戰必應,誓死完成使命!」
張經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朱平安一眼,「你很坦誠,這一點頗為難得,若是你回答可戰、能戰、善戰,這會我就要端茶送客了。有召必回,有戰必應......你這一點說的很好,有幾分積年宿將的風範,若是武官人人都有此覺悟,何愁倭寇不平,何愁北虜不定。不過,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所謂看菜下飯、量體裁衣,本官也不會強人所難,你回去後嚴加訓練,日後自有用得著你們浙軍的一天。」
日後自有用得著我們的一天,潛台詞也就是說現在、最近用不著我們了哦......
也是。
如今應天附近京營、衛所正規軍眾,確實用不著自己手下這不足千人、訓練不足月的民團......
朱平安心中也有自知之明。
咚咚咚......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以及差役稟告的聲音,「尚書大人,卑職有事稟告」
張經道了一聲「進。」在差役進來後,張經問道,「齊書吏,你有何事稟告?」
「稟告尚書大人,南直隸張玄同張參議來衙求見。」齊書吏躬身稟告道。
「張參議前來所為何事?」張經問道。
齊書吏躬身回道,「回稟大人,張參議言他昨日偶然得了一卷據說是懷素和尚的《戰時帖》,其上記錄了一則唐代戰事,筆法如驟雨旋風,聲勢滿堂,張參議不能辨該貼是否為懷素和尚親筆,想到大人文才武略雄長,故而前來向請教一二。」
張經聞言禁不住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毫不遲疑的對齊書吏道,「你告訴張參議,本官事務繁忙,無暇與他探討,請他回去吧。」
朱平安聞言,禁不住怔了一下。
張經拒絕了張參議的拜見,那為何接見了自己?論品級、論地位、論分量,自己樣樣都不如張參議啊,張參議可是負責南直隸軍務的從四品官員。
「遵命。」書吏領命離開。
「朱大人可是疑惑本官為何見你而不見張參議?」張經注意到了朱平安疑惑的表情,輕聲問道。
「下官確有此疑惑。」朱平安坦誠道。
「本官確實事務繁忙,之所以見你,是因為你是這些時日以來,唯二前來衙門查閱倭寇詳細卷宗的官員,如今倭患日益嚴重,已成了江南首要大害,除倭自然也成了當務之急,你有心了,本官自然要見一見。至於什麼鑑賞字帖之類,本官豈有那閒功夫!」張經緩緩開口,解開了朱平安心中的疑惑。
原來如此,朱平安頓時明白了。我是唯二前來查閱倭寇詳細卷宗的官員,那另外一人是誰?
「在你之前,浙江巡按監察御史胡宗憲也來查閱了近期倭寇的詳細卷宗。」
張經像是會讀心術一樣,看了朱平安的表情就知道了朱平安的心聲,主動開口道。
胡宗憲!
聽到胡宗憲主動前來查閱倭寇的詳細卷宗,朱平安對此毫不奇怪,因為歷史上胡宗憲的主要歷史功績和成就就是滅倭,立下滅倭大功的人自然懂得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的道理。
「難得朱大人你是個有心人了,關於如今的倭患,你有什麼看法?」
張經問朱平安道。
「倭患問題始於逆元前朝,一直綿延至今,至今時間長達一百五十餘年,之前倭寇一直沒有形成大的侵擾,但如今不同,近年來倭寇入侵呈加重趨勢,尤其是今年以來,形勢驟變,倭患日益嚴重,下官查閱卷宗,今年以來倭患之嚴重,迥異於前,呈現次數多、時間長、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