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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台聳立於牆外,高約五米,一個個倭寇長弓手和火銃手攀援而上。
縣衙牆內眾人絕望的問蔣知縣,為之奈何?
你們問我怎辦,我特問誰去啊?!面對絕望的眾人,蔣知縣的內心此刻也瀕臨絕望了。
「堅持,援軍馬上就到了!援軍一到,我們就得救了。」蔣知縣也只能如此給眾人畫餅了。
援軍?
援軍在哪?
蔣知縣的餅太大,眾人被噎的都翻白眼了,不過未等他們進一步質疑蔣知縣,倭寇的羽箭和火銃鉛丸就像冰雹一樣,劈頭蓋臉的向他們飛來。
「啊......」
「呃,我的腿,我的腿,痛,痛死我了......」
「二狗,二狗,你特娘的怎倒下了,我答應你娘,要帶你風光回家的。」
頓時,縣衙大院響起了一陣連綿不絕的慘叫聲,還有一陣哭爹喊娘聲。
倭寇有四個敵台,從四個角度居高臨下射擊,眾人只有一面盾牌,無法做到面面俱顧,顧此則失彼,顧彼則失此,更不用說倭寇還有二十來把火銃了,不管你頂著盾牌還是門板,一銃下去,盾牌和門板就被擊穿一個洞,後面的人自然躲不過。
只這一波射擊,縣衙大院的衙役、潰兵就慘叫著躺下了二三十人。
蔣知縣幸運的躲過了這一輪射擊,倭寇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躲在三面盾牌後面的他。
不過,此時的他也來不及慶幸,因為他心清楚,他們的人可禁不住倭寇幾輪射擊了。
「縣尊,縣尊,怎辦,再來幾輪,咱們就要死光了!」
「縣尊!縣尊!咱們頂不住了!」
「要不,投降算了!」
縣衙大院倖存者趁著倭寇更換羽箭以及裝填火藥的功夫,大聲向蔣知縣求救,甚至還有人打起了投降的主意。
「投降死路一條,我們方才殺了不少倭寇,你以為我們投降他們就能放過我們?!戰國時白起坑殺三十萬趙軍,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
「誰再言投降,人人盡可誅殺之!」
蔣知縣聽到有人說投降,不由勃然大怒,大聲怒喝,發出了死亡威脅。
「可是,我們怎辦,這一輪咱們就倒下了三十來個兄弟,咱們可頂不住倭寇敵台幾輪射擊了!」
眾人焦急道。
蔣知縣一臉悵然,嘴角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眾人沒有得到回答,卻又得來了倭寇的一輪射擊,先是羽箭,叮叮噹噹,縣衙大院慘叫著又倒下了十來個人,接著倭寇的火銃裝填好了,再一次開火了,這一輪火銃下來縣衙大院又慘叫著倒下了一二十人......
「逃......」
縣衙大院有潰兵承受不住,扔下手的盾牌,屁滾尿流的往後院跑去。
有一個逃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蔣知縣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一邊對親信揮手示意,一邊大聲喝令「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蔣知縣的親信收到蔣知縣的命令,立刻提起手的長槍,對準那個脫逃者的後心,往後一仰手,自信的一個甩腕。
「嗖!」
一支羽箭飛來,射中了親信的眉心,金屬箭頭滴答著鮮血從他腦後露了出來。
親信手中的長槍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接著親信的身體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逃跑者不知道自己撿了一命,屁滾尿流的從小門逃進了後院,進後院時還被門檻絆了一個跟頭,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倭寇的這支羽箭是個信號,很快倭寇的又一輪射
擊開始了,先是羽箭,後是火銃。
這一輪射擊下來,縣衙大院又躺下了二三十人。
這一輪射擊,蔣知縣本人都負傷了,倭寇好像發現他這個頂著三面盾牌的人肯定是個重要人物,重點關照了他,至少又五六支羽箭是對著他射過來的,好在三面盾牌把他擋的密不透風,三支羽箭都被攔住了.
但是,不等蔣知縣慶幸,倭寇的火銃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