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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以後,暮靄瀰漫。
李姝在一片暮色中返回了後院,紅箋被幾個身強力壯的老媽子控制著,嘴裡塞著一團破布,嗚嗚搖著頭卻不出聲音,周圍圍了很多的丫鬟侍女和老媽子。
紅箋事件轟動了整個後院,人們聽說五小姐著人將紅箋綁了起來,俱都好奇的圍了過來,侯府的二小姐、三小姐、六小姐等也都各自在丫鬟老媽子的簇擁下到了現場。
看到李姝走來,圍著的丫鬟侍女趕緊問好讓開了路,讓李姝走了過去。
李姝俏臉蛋上綻放著淺淺的微笑,慢慢走近了嗚咽掙扎的紅箋身邊,一股冷意襲來,嗚咽掙扎的紅箋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寒冬一樣,看著五小姐漆黑如墨、泛著冷笑的眸子,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呦,五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把我的丫頭給五花大綁起來了?」侯府的六小姐仰著圓潤可愛的小臉,蔥白似的手指夾著一塊繡帕,微微捂著小嘴,出了一聲無辜的詢問。
「可是我這丫頭冒犯姐姐了?」
侯府六小姐眨了眨眼睛,緊接著又出了一聲詢問,一臉的無辜,不過眸子裡卻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看笑話的神采。連一個丫頭都爬床爬到了你前頭,連自己的相公都看不住,看你還怎麼得意!
侯府其他的小姐也是好奇的看著李姝,眸子裡滿是八卦神采。
「怎麼,姐姐綁不得你的丫頭?」
李姝聞言,微微轉過了身看著六小姐,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咯咯綁得,姐姐想綁,自然綁的,只是平白無故綁了妹妹的丫頭,妹妹倒怕底下的丫頭心寒呢。」
侯府六小姐目光灼灼的看著李姝,蔥白似的手指夾著一塊繡帕捂著小嘴,出了一串笑聲。她想要逼著李姝將紅箋爬床的事說出來。把這件事情鬧大,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怎麼著也要好好的給李姝添堵,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落在她頭上。
「哦」
李姝聞言點了點螓。輕啟朱唇出了一聲哦,然後沒有預兆的扭頭向著紅箋便是一個耳光。
清脆,響亮。
「舒坦」
李姝打完後,甩了甩小手,櫻唇微微向上簇起。旁邊的包子小丫鬟顛顛兒的遞上來一塊雪白的手帕。李姝接過手帕擦了擦手,然後隨意的丟到了地上。
侯府六小姐覺著這一聲響亮的耳光就像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隨著這一聲脆響,她聽著李姝剛才哦了一聲,臉上才醞釀了一半的笑容便枯萎在了臉上,圓潤可愛的小臉上一下子變青了。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侯府六小姐目光灼灼的看著李姝,咬著嘴唇問道。
「我怎麼了?咯咯妹妹幹嘛這樣看我,我不過是幫妹妹教育一下丫頭而已。剛才妹妹的意思不是說只要不平白無故不就可以了嗎。」李姝無辜的看著侯府六小姐,表情和一開始的六小姐簡直是如出一轍。
侯府二小姐等人看的愈加有趣了。真想嗑著瓜子喝杯茶水。
「那姐姐說說我這丫頭怎麼了?」侯府六小姐問道,心裏面隱隱的一陣期待,說吧我的五姐姐,讓大家都知道你沒管住相公,讓一個丫頭偷偷的爬了床
「妹妹的這丫頭手腳不乾淨,竟然大著膽子偷了我的孔雀簪。」李姝抿著唇角微微一笑,伸出纖纖玉手,撥動了一下紅箋頭上插著的那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的孔雀嘴裡銜著的那一串黑珍珠。
黑珍珠在李姝的划動下,搖曳起來,它渾然天成的黑色基調上透著彩虹色。光澤隨著珍珠的轉動而變換色彩。
單單這麼一串黑珍珠少說也有數百兩銀子,還不一定能買得到。
古代的黑珍珠可不像現代這般可由人工培養,生產黑珍珠的珍珠貝母是一種會分泌黑色珍珠質的黑蝶貝,極其珍貴。只有在特定的海域才能生長。
所以,這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絕不是紅箋這種丫鬟能擁有的,那麼就只能是偷來的了。最重要的是,紅箋頭上這支跟李姝蟬鬢上插著另一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幾乎一模一樣,原本就屬於一對。所以,從理論上來講。紅箋頭上插的這支簪子就是偷的李姝的了。
當然,這也是理論上,實際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