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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你等為師消息,那支香省著點用。」
申公豹說著大袖輕揮,將眼前的那張煙霧人臉給驅散。
然後,想起陸川剛才對他的要求,申公豹轉頭看向金鰲島的方向。
「徒弟要去見師父做什麼?」申公豹皺眉沉吟起來。
截教只有嫡系二代才可以稱師父,其它門人就只能稱通天為老師了。
可就算以他的聰明才智,還有過去這些年來對陸川的了解,此時也有些捉摸不透徒弟的心思。
想著想著,申公豹就搖頭笑著一嘆:「長大了。」
曾經的那些師兄又是收徒,身邊還有童子,徒弟傳承衣缽,童子負責照顧起居。
陸川名義是他徒弟,可實際上呢,還幹著童子的活兒,當年朝歌那個店鋪的一切活計幾乎都是陸川在撐著。
他做了多年悠閒的甩手掌柜。
可是一轉眼就過去了這麼多年。
當初的少年已經長大,離開他獨當一面,幫他去爭一口氣,可是現在他反而有點懷念當初的日子了。
片刻後,一道黃色遁光在月夜下,沖天而起。
……
與申公豹斷了聯繫後,那支香自己就熄滅了,陸川拿起看了看後微笑著又將之放入袖子裡。
這是他身上唯一能聯繫到申公豹的辦法了。
此時天還早,長夜漫漫,陸川就地盤坐下來望著月亮出神了一陣。
當他心靜下來後剛要結印修煉,忽然他鬼使神差般的又朝旁邊的院落看了一眼。
這眼看的其實連他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後,不可避免的,他想到了同樣是在一個夜晚中,也是他修煉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牆上窺視他修煉的那個身影。
陸川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去西岐前和龍吉定下一個約定,希望她不要在三十年內下山。
三十年後,這場封神大劫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不下山,或許可以免去她的那一死劫。
這也是他數次返回朝歌,可是並未去過鳳凰山的原因。
在此期間,他不會去打擾她現在的那份清淨。
「你好像比我們約定的要來得早。」陸川忽然道。
一道白光從天空落下,朝著那個牆上落去。
哧!
陸川劍訣一指,赤霞綻放,一柄飛劍朝著落向牆上的白光激射出去。
轟!
在他出手的剎那,奇士府中忽有四五道強大的氣息沖霄而起。
白光不得已只好在空中一閃,劃出一道弧線,落在院子中的涼亭上面,變成一個人影。
袁洪雖是一頭白猿修煉得道,但他化成人形後在人族中也算極為英武。
只是此刻他的神情也是一點點凝重下來,他已被那四股氣息的主人以神念給牢牢鎖定。
「合道境!」袁洪目中閃過驚色,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輕輕閃爍,掃過府中。
小小一個奇士府居然有這些高手坐鎮,還是讓他很吃驚。
至於他不動並不是因為害怕,僅僅是他不想動手,不然就算四個合道境聯手他也不放在心上。
「諸位道友,這位是新來投效的袁洪道友,大家不要誤會。」陸川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那幾股氣息當即消散,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袁洪目光一閃,現在院中的陸川剛要開口,就聽他道:「我不想有人站在那個牆頭上。」
劍訣一動飛劍收回袖中。
袁洪無奈一笑,就地往涼亭上的一角坐下,雙手枕在腦後望著月亮。
他確實要問為什麼自己一來就要被主人以飛劍招呼,現在主人給了他解釋也沒必要再問了。
陸川道:「道友來的要比我們約定的時間早很多啊!」
「遲與早有區別嗎?」袁洪淡淡道。
「聽說道友在梅山潛心修煉,為什麼要來惹這紅塵之禍?」
袁洪沉默了一下,道:「無可奉告。」
陸川笑了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