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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漳城門處的一場熱鬧,對於舊漳城中沉睡的百姓和士卒將領來說,根本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舊漳仍然在這黑夜之中沉睡,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驀地,空無一人的深巷之中,極速地掠過一道黑影,悄然無息地落在地上,警覺的打量了下四周,忽有突然旋起身形,投入到無垠的黑暗之中。
離著城門處大約有十里左右的城內深處。
一處早已破敗廢棄的茅草屋,不知何故竟忽地亮起了點點的微光。
一個精瘦的男人正靠在那茅草屋的門檐之下,似乎只是靠在那裡,漫無目的。又似乎在等著誰的到來。
因為他不經意地總是朝著幽暗的街巷處瞥上一眼,雖然做得隱蔽,卻還是多少能夠感覺出來,他似乎等人,那人當是會從這街巷中出現。
過了一陣,街巷光暗交匯處,一個黑影緩緩飄落。
抬頭朝著前方不遠處的茅草屋看了幾眼,又看到茅草屋門檐下的那個精瘦男人。
他這才一晃身子,消失在原處。
這身影再出現之時,已然跟茅草屋處的那個精瘦男人不過數尺的距離。
「如何?成還是不成.....」那個精瘦的男人並不看向這個黑影,只扭頭看著院子,似乎自說自話。
「未將他攔下......他實在是太不好對付了......原本想著讓他跟那個來投之人一起碎骨於城門之下......他還是太警覺了......」
那個黑影嗓音沙啞,聽得出帶著難以掩飾的遺憾。
那精瘦的男人似乎撇了撇嘴,聲音也帶了些許的不屑,仍似自說自話道:「主人早就料到,你們必然成不了事......卻還要去招惹他們,結果如何......」
那黑影似乎一顫,急忙拱手道:「還請主事向主人多多美言幾句......我等定然再尋機會......」
精瘦男人這才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黑影,一字一頓道:「主人並未遷怒與你,你大可放心,只是主人說了,從現在起保持靜默,沒有主人的話,不准輕舉妄動!若再有所異動,怕是對上的可是丞相了,到時候主人也不會保你!」
「喏!屬下謹記!」黑影又一拱手,如蒙大赦道。
「你可曾暴露,可曾有人發覺你的行蹤?」
精瘦男人似隨意的一句話,聽在這黑影耳中,卻如遭雷擊,那黑影身形顫抖,聲音也顫抖起來道:「我行事小心,根本就未現身,無人知道我的存在,請主事和主人放心......」
精瘦男人這才淡淡道:「如此最好,萬一......我是說萬一你也暴露了,該知道如何做罷......」
「屬下懷中揣著仙丸......自然明白。」
精瘦男人這才微微擺了擺手道:「如此......便去罷......」
那黑影稍顯遲疑道:「主人不見我?......」
「此時不便,可見之時自然相見,速速離開!」
「喏......」
黑影一抱拳,轉身欲走。
「那個領頭的守衛幹得不錯,就讓他跟他家裡的人,一同上路吧,對了還有那個管閘鎖的兵卒,到了下面,一大家子的,也好有個伺候的......」
黑影驀然一頓,並未回頭,低聲道:「屬下這就去辦......」
精瘦的男人並未因為這個黑影的離開而返回茅草屋中,在門檐下又等了片刻,這才隨意的朝著茅屋之中走去。
「吱扭扭......」茅屋的門如同嘆息,緩緩打開。
微光透出,瞬間被黑暗所吞噬。
那精瘦之人閃身進了屋中,最後的一絲微光,隨著屋門的關閉,消失得無影無蹤。
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