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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謝父帶著孔澄又去了前院書房品詩論畫,這個有第一才子之稱的侄子讓他很欣賞,每年過來時都少不得要在一起論幾場詩,硯姐又被孔氏留下來說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孔氏還記著吃飯時的事,看到小女兒心裡就煩燥,「我與硯姐問問你外祖母她們的事,你又不喜歡這些,便先回去吧。」
硯姐又住在望月樓,她留下來,謝文惠這個當主子的,便也不好先走,便留了下來,於是只有謝元娘一個人走了。
走在甬道上,謝元娘沉默的走在前面,便是平日裡多話的令梅也異常的沉默。
她能感受到主子心情不好。
想著大姑娘與表姑娘總湊在一起,姑娘不高興也就找到原因了。
謝元娘其實心情挺平靜,今日翻轉的事情太多,雖然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和上輩子的那些事情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離青山院還有一半的腳程時,謝元娘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她停下來回頭望,甬道深處燈籠的光很弱,可能看到有人正往她這趕。
「奴婢聽著好像是二少爺。」令梅也聽到了,沒等提醒主子便見主子已經停了下來。
謝元娘笑道,「那是後花園的方向,昨日要回來的人今日才回來,這是在二房呆了兩天?一會兒還不知道母親見了他要怎麼訓他。」
令梅也笑,「二少爺和大少爺親近,一年不見如今見了,少不得又纏著大少爺講外面的事。」
二少爺看著像個小夫子很古板,可終是個才九歲的孩子,正是好奇的時候。
謝元娘也抿嘴笑,鳴哥和小廝走到跟前時,還能看到二姐面上的笑,他一副大人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閨中女子笑不露齒,二姐姐總是忘記這個。」
看吧,張嘴就是教訓人。
謝元娘低下頭,認真的盯著鳴哥也不說話,時間一點點過去,鳴哥被盯的渾身不舒服,又不想認輸,「一個女子,總盯著男子看,哪裡的規矩?」
噗嗤。
便是身後的令梅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鳴哥的眉頭擰的就更深了,「下人笑主子,二姐姐自己不重規矩,下人如是,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誠不欺人。」
「行了,又沒有外人,你再張嘴訓人,信不信我擰你耳朵?」謝元娘笑意的威脅,果然見鳴哥板著的臉有要崩塌之勢。
「二姐。」鳴哥臉漲得通紅一片。
謝元娘也不在逗他,「大哥回來你高興,可你昨天到現在才回來,母親那雖然不說,我可看著她氣著呢,一會兒你想好了要怎麼解釋?」
「大哥在外求學一年,我想聽聽外面的見聞,母親定不會動怒。」
「看你自己說到最後都沒底氣了。」謝元娘搖頭,小聲的給他出主意,「一會兒到了母親那裡,你只說大哥高興能觀賞族學辯論會,留了你打聽那日要注意些什麼,所以才留了你兩日。」
「言必信,行必果,君子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鳴哥板著臉不同意。
「唯誠可以破天下之偽,惟寮可以破天下之虛,你誠實是沒有錯,可是有時善意的謊言也可以除天底下的虛幻。母親不喜歡二房,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你這般說詞定會讓她歇了怒氣,於你於大哥那邊都好,聽到了嗎?」見鳴哥詫異的看著自己,謝元娘戳戳他的鼻子,「這麼盯著姐姐看做什麼?你又不傻,我剛剛說的話定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鳴哥直言不諱道,「我是詫異一慣只知道任性惹禍的二姐,也能說出這番道理來。」
謝元娘老臉一紅,「小東西,我是看在大哥給我帶了禮物回來,這才好心提了一句,你愛聽不聽,我才懶得與你多說。」
伸手在鳴哥的胖臉蛋上又擰了一把,帶著令梅走了。
鳴哥揉著臉,心下因二姐姐的親近而有些激動,又覺得自己是個男子,男女七歲不同席,二姐姐這樣的舉動也太輕浖了,眉頭也緊擰著。
靜安院裡,孔氏和硯姐在說話,見長玉進來說鳴哥回來了,她的眉頭蹙了一下,然後才打髮長女帶著硯姐回去歇著。
坐在裡間能聽到鳴哥在院子裡與硯姐問好,待聲音落了,裡間也響起了腳步聲,孔氏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