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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筆硯閣 www.biyange.com就這麼定了。」朱慈烺淡淡回答:「京師尚有十萬人馬,安全無虞。」
楊文岳還是有疑慮,不過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之前,他猶豫很久,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終究沒有說出,只是向太子殿下深深一禮,然後離開。
朱慈烺卻是猜出了的心思,於是問道:「楊制台是想知道虎大威渡海攻擊之事吧?」
楊文岳回身行禮,臉色微紅:「軍國大事,臣本不應該多問,然……」
朱慈烺微微一笑:「剛接到的軍報,他們已經出海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大明終於可以還手了……」
楊文岳喃喃而走,夜風吹拂著他,他心頭擂響著戰鼓,不為眼前的通州,而是千里之外的遼東海岸,雖然已經貴為二品的總督,一線的封疆大吏,又經歷了這麼多的戰事,有所倦怠,但楊文岳骨子裡卻依然還是一個熱血青年。面對大明軍隊十年來第一次大規模的踏上遼東故土,他心裡的激動按捺不住。
楊文岳興奮的睡不著,沒有回住處,又去城頭轉了一圈,確定無事後,才返回休息處。
楊文岳之後,朱慈烺召來了堵胤錫。
太子深夜召見,只在保督之後,堵胤錫心知意義非凡,在太子賜座之後,他謹慎肅然的望著太子。
朱慈烺卻是微微笑,穿越到這個時代,他最大的快樂就是和歷史書本上的那些人物進行交談,不管是忠臣還是惡官,都能令他有所頓悟,然後,他對某些事情的處理,就更加有信心和心得了。
「堵主事不必拘謹,今晚教你來,乃是有些事情向你請教,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朱慈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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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處置劉澤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額頭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過是不是回到官署再問訊他們?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張勝,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兩位指揮使對質。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聽好了,本宮只問一次,但有一字虛言,必嚴懲不貸。李青山冒功,究竟怎麼回事?」朱慈烺俯視他們,冷冷問。
張勝,姚文昌雖然是劉澤清的死黨,但在帶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卻也不敢撒謊,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況當日知道真相的人極多,他們不說,自有他人會說,於是兩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真相說了出來。當日,李澤清帶兵圍攻梁山,不想卻走了李青山,劉澤清覺得沒有面子,於是勾結軍中將領,將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勞掠為己功。
不過張勝和姚文昌卻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關係。
當兩人自白時,同樣跪在地上的劉澤清面無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過了。這個總兵,肯定是丟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太子找不到證據,最多就是罷職,等過了這個風口,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到了太子身邊小聲而報,卻是中軍官佟定方。
原來精武營兩個把總隊已經悄無聲音將劉澤清的五百親兵堵在了城門口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劉澤清的親兵隊膽敢作亂,立刻就可以絞殺。
一切安排妥當,朱慈烺冷冷看向劉澤清。
「劉澤清,你知罪麼?」
事到如今,劉澤清不能不認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時豬油蒙了心,搶了李浩然的功勞,臣有罪,臣該死。但臣絕沒有派人殺害李浩然!」
都見到棺材板了,居然還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聲音冷冷道:「劉澤清虛報戰功,欺騙朝廷,著立刻拿下,押入軍中候審!」
聽到此,劉澤清大吃一驚:「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總兵,你不能這樣對臣啊……」
他以為就是降職,最多就是撤職,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將他拿下。
武襄左衛早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打翻在地,剝去甲冑,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