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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錢康是末將手下的第一猛將,他斷後,絕對沒有問題。一筆閣 www.yibige.com」
呂品奇發誓一樣的保證。
雖不滿意,但只能這麼定了。
呂品奇急急去安排。
馬紹愉和佟瀚邦行對而坐,馬紹愉問:「佟協鎮,你怎麼看?」
佟瀚邦臉有憂色:「不瞞大人,馬蹄坡關乎撤退的成敗,更關乎杏山軍民的安危,責任重大,因此末將以為,游擊錢康恐不能承擔。」
馬紹愉皺眉道:「但呂品奇沒有斷後的勇氣,如之奈何?」想了一下,冷冷道:「如果錢康敢擅自撤退,貽誤了杏山軍民,本官一定上表彈劾,讓他步王朴的後塵!」
大同總兵王朴松山首退,已經被朝廷明正典刑。
……
雖然嚴令肅靜,但杏山城還是很快就喧鬧了起來,城中居民並不多,基本都是軍眷,大部分的人都願意遵從命令隨軍撤退,但也有人故土難離,不願意離開杏山,而這時就輪到馬紹愉出場了,馬紹愉令軍士們將皇太子的命令說給軍民們聽。
聽到回關內能分田地,軍民們都是興奮,一些不願意離開的居民,也終於是點頭了。
呂品奇在副將府擺了宴席,請馬紹愉和佟瀚邦共進晚宴,馬郎中奔波了三天三夜,終於可以好好吃一頓了,呂品奇又不停的拍他的馬屁,因此他胃口頗好,佟瀚邦卻一直在默默地想著心事。幾杯酒之後,呂品奇更加興奮,不停的拍馬紹愉的馬睛里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擔驚受怕這麼久,他終於是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一會,游擊錢康前來覲見。
錢游擊擔負重任,今晚將帶領五百騎兵斷後,呂品奇和馬紹愉一一站起為他敬酒,溫言勉勵之,錢康雖然喝了酒,但卻始終耷拉著腦袋,看起來並不是太樂意。
佟瀚邦眉間的憂慮更深。
按照計劃,杏山軍民每人只帶五天的乾糧,剩下的糧食要全部焚毀,城頭的大炮和火藥,在百姓們撤退離開之後,也要全部炸毀,府衙和營房能破壞的也要破壞,一句話,任何有用的物資都不能留給建虜。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全部銷毀。整個下午,杏山城都處在緊張忙碌的氣氛中。
戊時,也就是晚上八點,百姓們行囊都收拾好,開始在杏山最後的晚餐,掩護軍民撤退的兵馬和斷後的騎兵也都列陣完畢,只等主將一聲令下就動身開拔。
但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負責斷後游擊錢康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右腿骨折。
傷勢如此,肯定是不能帶兵斷後了。
「他故意的,老子非斬了他不可!」
呂品奇暴跳如雷。
馬紹愉也著急的跳了起來,沒有斷後,就無法保證撤退的安全,皇太子可是跟他有嚴令,如果出了差錯,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馬紹愉急急問:「呂協鎮,除了錢康,還有誰可以領兵斷後?」
呂品奇又摸下巴又抓鬍鬚,眼珠子亂轉,急的腦門冒汗,但一時卻也想不出一個人選,錢康是他手下的第一猛將,錢康都這樣,其他人就更是不必提了。
馬紹愉臉色鐵青:「沒有人斷後,撤退之事就不能貿然進行!」
「這,這……」呂品奇結結巴巴,他知道馬紹愉是在逼他,作為杏山主將,他的確應該親自領兵斷後,但他就是不敢。在遼東這麼多年,對建虜騎兵的威力,他最是了解了,一旦被建虜發現,這支斷後人馬絕對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不但他,他手下的將官也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錢康才會「不慎」摔折腿。
「不如末將留下吧。」
僵局之下,佟瀚邦站出來,一臉肅然的向馬紹愉抱拳行禮。
馬紹愉驚訝。
呂品奇卻是大喜:「佟協鎮是我遼東猛將,他斷後肯定行!」
「不行,佟協鎮是塔山守將,塔山撤退還需要佟協鎮調度,佟協鎮如何能留在杏山?再者,杏山兵將能聽佟協鎮指揮嗎?」馬紹愉臉色嚴肅的搖頭。
佟瀚邦一臉正色:「撤退之事,末將的副將蔡闊憲、游擊劉思康都可以處理,末將在不在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至於兵將指揮的問題,只要大人同意,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