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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朱慈烺是不知道那日松的這些情況的。筆硯閣 m.biyange.com
而那日松也非常狡猾,那日在被生擒之前,他換了衣服,假裝成了一名普通的蒙古士兵,身邊的人也為他遮掩,若不是明軍嚴厲審訊每一個蒙古俘虜,令其交代身份和知道的軍情,說不得就被他矇混過去了。而後參謀司李紀澤翻閱蒙古俘虜的供詞,發現了那日松的特殊身份,如獲至寶,立刻來見朱慈烺。
關於長城的防禦,朱慈烺和參謀司商議過無數次,大家一致認為,長城只所以難以防禦,關鍵就在於塞外蒙古已經全數倒向了建虜,大明失去了緩衝和耳目,建虜大軍隨時都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長城邊關之下,除非在每一段長城都布置重兵,否則被動防守,左支右絀,終究是守不住的。
因此,離間蒙古和建虜的關係,成了參謀司共同的建議,縱使不能將蒙古人拉回來,只要能令蒙古人首鼠兩端,不全心全意配合建虜,在建虜大軍有所動靜的時候,提前通知一聲大明,那麼大明在長城的防禦,就不會像今日這麼的被動。
但想要離間蒙古和建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歷史上,為了控制蒙古,建虜使出了各種手段拉攏蒙古各部落,通過大規模的聯姻將蒙古貴族捆綁到了建虜的戰車上,並大力倡導滿漢一家。內蒙古各部被改制成了八旗是一個標誌性事件,意味著建虜對內蒙古各部的控制力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從此後,蒙古貴族再不能像過去那樣,隨心所欲的指揮部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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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處置劉澤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額頭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過是不是回到官署再問訊他們?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張勝,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兩位指揮使對質。
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聽好了,本宮只問一次,但有一字虛言,必嚴懲不貸。李青山冒功,究竟怎麼回事?」朱慈烺俯視他們,冷冷問。
張勝,姚文昌雖然是劉澤清的死黨,但在帶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卻也不敢撒謊,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況當日知道真相的人極多,他們不說,自有他人會說,於是兩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當日真相說了出來。當日,李澤清帶兵圍攻梁山,不想卻走了李青山,劉澤清覺得沒有面子,於是勾結軍中將領,將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勞掠為己功。
不過張勝和姚文昌卻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關係。
當兩人自白時,同樣跪在地上的劉澤清面無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過了。這個總兵,肯定是丟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太子找不到證據,最多就是罷職,等過了這個風口,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到了太子身邊小聲而報,卻是中軍官佟定方。
原來精武營兩個把總隊已經悄無聲音將劉澤清的五百親兵堵在了城門口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劉澤清的親兵隊膽敢作亂,立刻就可以絞殺。
一切安排妥當,朱慈烺冷冷看向劉澤清。
「劉澤清,你知罪麼?」
事到如今,劉澤清不能不認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時豬油蒙了心,搶了李浩然的功勞,臣有罪,臣該死。但臣絕沒有派人殺害李浩然!」
都見到棺材板了,居然還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聲音冷冷道:「劉澤清虛報戰功,欺騙朝廷,著立刻拿下,押入軍中候審!」
聽到此,劉澤清大吃一驚:「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總兵,你不能這樣對臣啊……」
他以為就是降職,最多就是撤職,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將他拿下。
武襄左衛早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打翻在地,剝去甲冑,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跟在劉澤清身邊的副將鄭隆芳見事不妙,想要悄悄溜走,也被武襄左衛按倒在地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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