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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爺子臉色冷凝,「璨兒!不得無禮!」
「無禮?」宮千璨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譏誚,「是我該替你覺得無恥吧?」
「放肆!」宮老爺子用力地拍了一下身側的床頭櫃的桌面,更加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一次,他幾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零以謙好整以暇地靠在牆邊,看著宮老爺子血色全無的樣子,仿佛很是暢快。
慕初晨連忙拉住宮千璨,「宮千璨,有什麼話慢慢問,爺爺畢竟是爺爺,他才剛醒過來,萬一又刺激到他……」
「如果知道是這樣,我寧願他永遠昏迷下去,至少,他真的還會是我爺爺。」宮千璨冷冷說道。
宮老爺子的血壓一下子就飆了上來,顧玖連忙餵他吃藥。
宮千璨邁開腳步就往外走。
宮老爺子立刻喊他,「璨兒,你給我站住!」
宮千璨置若罔聞。
他從小很少忤逆宮老爺子。
宮老爺子一時間百感交集。
慕初晨連忙開口說:「我去看看他……」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初晨,我有話跟你說。」零以謙伸手攔住他。
慕初晨置若罔聞,徑自往外走。
「慕初晨,你對我就這麼絕情?」零以謙臉色冷凝。
「年少不懂事犯過的錯而已,當時我渣你浪,我們彼此彼此,誰也不虧欠誰的,談不上什麼情,更別提什麼『絕』情。」
「是我先提的分手,你就這麼在意嗎?」零以謙開口說道。
「不,你提了分手,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很感激你,只讓我浪費了三天時間而已。」慕初晨說道。
他們只交往了三天而已,她可真是記得清楚呢。零以謙眼中掠過一抹涼意。
「說著不在意,卻把細節記得一清二楚呢。」零以謙說到這裡,唇角勾起笑,「其實你……」
「我真的沒空在意你。」慕初晨甚至都懶得聽他說完,就打開零以謙的手,徑自往外走。
零以謙看著慕初晨的背影,眼底掠過複雜的情緒,然後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然後,他看向了痛苦地摁著胸口的宮老爺子。
「看來,你真的不應該醒過來啊。」零以謙開口說道。
宮老爺子看向零以謙,似乎沒有因為他說的話,做的事氣到,而是開口說道:
「既然你願意留下來,那就好好留下來,我已經讓人安排了你的住處,宮家的財產我也會留給你一份。」
「但是,初晨和璨兒真心相愛,你怨我也好,故意招惹璨兒也罷,或者是對初晨余情未了,還是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都別再提這件事了。」
「啊……你這是在命令我?」零以謙玩味地勾著唇,拿出一根煙點燃。
「這裡禁止吸菸!」顧玖擰眉。
零以謙卻不掐斷,而是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我啊,天生反骨,最討厭別人命令我,誰讓我做什麼,我就非反其道而行。」
他說到這裡,看向臉色蒼白的宮老爺子,繼續說道:
「既然你答應我的做不到,那麼,也不必再強留我在宮家,至於宮家的財產,你自己留著慢慢花吧。」
零以謙說著就要離開。
「站住!」宮老爺子聲音顫抖著開口說道:「以謙,二十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能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