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現在有了一對相愛的父母，而你還有可以依靠的親人而不是憎恨的仇人了，以後你也可以做些你喜歡做的事，不必再因為這些往事活得那麼辛苦。」慕初晨說道，「不是很好嗎？」

    「你知道，三年前，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分手嗎？」零以謙忽而看嚮慕初晨。

    慕初晨沒有想到他一瞬間轉移了話題，而且話題的跨度這麼大，有一瞬間微微吃了一驚，「為什麼？」

    「我沒有辦法對一個心裡有著別人的女孩子下手。」零以謙說道。

    『即使，我發現我已經，那麼喜歡她……』

    他看著她的眼睛，卻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慕初晨的眼中掠過一抹驚訝，然後又勾了勾唇，「你其實想過的吧？」

    「……」零以謙僵了一下，然後笑道：「被你發現了。」

    『就是因為曾經試圖接近，卻發現，你冷得像一塊冰，儘管你在微笑，你你的溫柔卻像一把刀，我發現其實我根本就接近不了你。』

    『就連，我的呼吸稍微靠近你一些，你都會下意識地閃避好幾步。』

    『就連，我試圖去牽你的手，你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退開那麼遠。』

    『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即使我們只交往了三天，可是我無數次的試探，被一次次的駁回，竟然到最後連你一個真實的微笑都沒有得到。』

    『很頹敗，但也相信，你離開我，才是我們的故事應有的結果。』

    『只是，我沒有勇氣等你先說再見，因為從前被拋棄過太多次了，所以再也不想給任何人機會，先拋棄我。』

    『所以，那麼衝動的生怕稍微有一點猶豫，你就先離開我，所以一刻都等不及了就想要證明，我才是先走的那個人，沒有人能先離開我，先拋棄我。』

    『真的很蠢啊……』

    『明明，可以有更多時間的啊。』

    零以謙閉上眼睛。

    所謂緣分就是這樣吧，一開始並沒有覺得那麼重要，甚至在最初感覺到自己開始變化後，最先想到的就是逃避。

    因為童年那段印象里，對愛情的感想就是，誰先認真誰就輸了，誰先愛了誰就會先被拋棄。

    他不想做那個在長夜裡日復一日等待，最終卻只能夠日日夜夜失望，哭泣，絕望的那個人……

    慕初晨見零以謙似乎已經願意接受這段過去，微微鬆了一口氣。

    即使是慢一些，但以後他肯定會慢慢好起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是誰讓你來的。」慕初晨說道。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騙他，扭曲他的記憶，他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我不知道他是誰。」零以謙說道。

    什麼叫不知道他是誰？慕初晨擰眉。

    零以謙看著慕初晨。

    跟她分開後，有段時間很痛苦很難過，突然覺得交往再多女人都沒有意義，女人之於他，再也不只是一串數字，而是變成了一個具象的人，那個人就是她。

    但是她無縫相接了無數男人，讓他的驕傲不允許再追回她。

    直到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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