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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次疫病事件壞處肯定有,死了多少人沒誰清楚,至少不可能無傷亡,同時這件事也給了金鳳兮好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或許說多少有點殘忍,但為了自己的目地她必須得這樣做,她打算利用這件事否,別人對她的好感和名氣,發展自己的勢力。
秦大人哪兒獎勵了不少錢財,她並沒有推辭,算去給黃大夫一家的十兩,其餘全都進了她的口袋。
這次的事情多少讓百姓心有些許怨氣,朝廷的做法他們並非不知道,奈何心有怨氣也沒膽正大光明說出口,而且因為這件事,金鳳兮居然找到不少金歷國在外的人,剛好收了那批人作為開始的發展。
等到這邊差不多穩定,她也該離開祁天國了,當然祁天國作為中心她肯定還會來,只因這還不夠,她金鳳兮要的是軍隊,能夠打入金歷的軍隊。
從那之後,北冥羽隔三差五不在醫館待著,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唯有金鳳兮一人清楚。
她這邊不能太過明目張胆,萬一被看出破綻不好辦。
六月天的夜晚很熱,金鳳兮輾轉反側幾十次,終於確定沒有睏倦之意後,只好起床開門走出房間。
由於沒有穿鞋,冰涼粗糙的觸感傳入腳心,在這炎熱夏天倒也舒爽不少。
曾經作為公主,夏天的時候她應當被丫鬟太監伺候著,身旁時不時換一次冰盆兒,由沫兒未兒兩個丫頭以扇子輕度冷氣。
如今身為落魄有家不可歸的人,她只能選擇適應眼下改變。
其實也還好,至少還活著就很好,想報仇就必須活著,無論活得多屈辱難熬都得好好活著。
對於金志成,她真的可以放下嗎?能,心底的仇恨壓過那點卑微不可查的親情。
這或許就是人的可笑之處吧!明明一脈相承身為家人,卻要因為皇位互相殘殺,不惜付出所有代價坐上那個位置。
她一直不太明白,即便坐上那個位置又能怎麼樣?辛苦不惜代價奪過那個所謂最至尊的龍位,難道真能坐一輩子?她的父皇坐在那個位置上,身為被萬人朝拜敬仰的明君,到最後又得到了什麼?
旁人喜歡那個位置,然而她不喜歡,她只想和親人永遠生活在一起,過什麼樣的生活都無所謂。
「所以,金志成你又何必非得著急把事情做太絕?我不會跟你搶奪皇位,想要到時拿去便是,為什麼要如此心狠手辣?在你的心裡,父皇算什麼?」
眼底恨意在話一字一頓被吐出時,隨著薄霧越增越重。
她覺得自己很累,心也好,腦子也罷,都很累,不想在繼續,可又停不下來,只要那口仇恨支撐不倒,她就永遠停不下來。
前半輩子活著因為什麼她不太清楚,懵懵懂懂的少年時光,心底只有怎麼好好玩。但後半輩子她很清楚自己為了什麼活著,為仇恨復仇而活。
黑色略紫的眼睛看向桌面爬行的小白蟲,看著哪只蟲子向前爬,速度很慢背後分明什麼也沒有,卻好似背著太多超重前行。
她認為自己就像那條蟲子,看似很累卻還要不停爬行,告誡自己不可以停下來,因為目地尚未達到,也因為停在原地可能只有死路。
想著蟲子停了爬行,正是這麼一小會,它果然被路過的捕獵者送入口中沒了生命。
如今的自己便是如此,停在原地唯有一條死路,在自己沒有成為獵者之前,能做的只有躲藏讓自己更強大,成為更加厲害的獵者,去捕捉那個當初視自己為獵物的獵人。
閉眼深呼吸,感受著清風拂面,帶動絲絲冰涼和溫熱,不知到底是心底太悶,還是天氣太悶,總感覺有點透不過氣來。
雙手背在身後,今夜天空中沒有星晨月亮,站在空曠寂寥的院落中,就好像無盡黑暗獨留她。
正在此時,忽聽有動靜自旁邊傳來,睜眼望去就看見一隻通體漆黑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那雙墨綠色眸子發出幽光的貓兒,口中叼著自己的獵物看向她。
仔細看去,原來它口中叼的竟然是只尾巴還在動的白色小老鼠,貓兒似乎並不懼怕人類,雙目一瞬不瞬盯著她,好像早已忘記自己口中還有收穫的晚餐。
一人一貓在黑暗的夜晚,就著房間裡微弱的光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