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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普遍常識,說到養生基本都會覺得是道教的看家本領,事實上沙門的養生手段一點不落於道教之後。
問題就在於目前是處於沙門高速發展期,道教雖然存在卻屬於勢微的那種。
兩種宗1教的競爭上面。沙門得到胡人的支持可以全面傳播,是由上而下的一種傳播方式,先忽悠住高層,再來強迫下面也要信仰沙門;道教是中原本土宗1教,可不管是太平道還是五斗米教都屬於叛亂勢力,本身就帶著「造反」的「屬性」,統治者對於道教只會感到忌憚,絕對談不上什麼喜歡,也就讓道教別說是得到官方的支持,沒有被官方全面禁止就算是不錯了。
劉彥一直與佛圖澄說話而不去搭理其他人,可能有劉彥對長壽有**,更多的是展現一種態度。
天下局勢一直都在變動,漢國曾經看著風雨飄渺,那是與世皆敵所帶來的局面。與世皆敵的漢國肯定會被列國認為要完蛋,列國看不起和蔑視完全有道理。
石碣趙國、慕容燕國、東晉小朝廷三方結盟征討漢部,先是慕容燕國對漢國在遼東那邊的疆域沒有辦法,再來是東晉小朝廷吃到大敗連國丈褚裒都被俘虜,後面更是發生石碣趙國兵多卻難以吃掉兵少的漢軍。
看著風雨飄渺的漢國沒有在一連串的打擊中國滅人亡,依照各個戰場的情勢來看也不算處於下風,國家滅不了,漢軍又在各個戰場發揮良好,任誰都無法不承認漢國儼然已經成為一個強國的地位。
國家與國家的邦交遠要比個人與個人更加現實,強國支配一切是國家邦交中的一種法則。
從未見過強國需要對弱國小心翼翼或是卑躬屈膝,有的只強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進行勒索或是逼迫弱國干不願意的事情。而弱國從來只能是語言上進行抗議和譴責。
弱國的語言不會有什麼殺傷力。最後還是要默默承受,再擺出一副受到虐待的小媳婦委屈模樣,可能還要找各種理由來進行自我安慰。
現實擺在眼前,如今不管是誰都無法滅掉漢國,反而是漢國有越戰越勇的趨勢。各國在軍事上面無法達到目的,邦交也會隨之而來,或是尋求在談判桌上得到軍事上面難以達成的目標,也許是減免損失進行必要的妥協。
劉彥與佛圖澄聊了大概兩刻鐘,在場的人就一直安靜地聽著。直至劉彥將視線從佛圖澄身上移開,轉為掃視各國使節,那時候該屏吸的人立刻屏住呼吸等待,該微笑的人也是如此。
一聲鐘響先是出現,渾厚的聲音帶著久久的尾巴,有人進帳將果品等招待人的東西重新換了一遍,一個香爐亦是被抬了進來,更是有一個明顯是鮮卑人的被安排在漢國這一方的角落安坐。
先是淡淡的檀香取代了混雜的氣味,隨後大帳的帳壁竟是被全面拉開,不但使空氣變得新鮮,光線上面亦是十足。
後面來的鮮卑人是來自段氏鮮卑,他叫段龕,是段郁蘭的兒子。
段氏鮮卑的遼西公國是在石碣趙國和慕容鮮卑(當時沒建國)的夾擊下滅亡,亡國後的段郁蘭逃亡,可是幾年後被宇文逸豆歸俘獲,宇文逸豆歸將段郁蘭獻給了石虎,石虎命段郁蘭率領從屬的鮮卑部眾五千人,回到遼西的故都令支(今遷安市)屯駐。
後面,慕容鮮卑建國被攻占遼西,段郁蘭卻是在慕容鮮卑動手之前就去世,餘部被段龕接管,偏偏段龕不打算臣服慕容鮮卑而逃亡,是先逃到了拓跋代國,後面又輾轉幽州,最後是到了青州。(歷史沒有改變的話,段龕會在廣固城稱齊王和建國)
劉彥一統青州之後,段龕率部重新進行逃亡,段氏鮮卑一度在冀州到處瞎閒逛,石斌和慕容格率軍與漢軍拉鋸期間段龕卻是率部投奔漢軍,以至於段龕現在才出現在奉高。
「漢王這是什麼意思?」陽裕看到段龕身穿漢軍將校服飾立刻就急了,按照道理段氏鮮卑是慕容燕國的敵人,段龕從某些方面來講是慕容燕國必須抓捕或殺掉的人。陽裕必須表態:「我方之要犯,怎麼成了漢王麾下將校?」
劉彥掃了一眼陽裕連理都沒有理。
陽裕用「要犯」來形容段龕從某些方面不存在差錯,令支城早就是慕容燕國的轄地,段龕之前是生活在令支城,再來是段龕還真有給慕容燕國當過官的經歷。
其實陽裕還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