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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倭列國的僕從軍本就是炮灰,能用的時候自然是要用上,司宏壯給予僕從軍的命令是一衝到底。
衝鋒自然也講戰術,並非是亂糟糟地亂沖,數千僕從軍吶喊著奔跑,對上的是早有準備的笈多守軍。
笈多一方的的確確是對漢軍的反撲早有準備,是從心理上到行動上,他們雖然在漢軍的襲擾下無法建造多麼強大的防禦工事,卻能擺上必要的拒馬以及構建障礙物。
漢軍那邊的弓弩手在發射,笈多一方的長弓手自然也沒有閒著,兩個陣營的遠程部隊無法射到對方,卻是能夠射到對方的近戰肉搏兵種。
戰場之上箭矢互射,天空幾乎要被密集的箭矢所遮蔽,每時每刻都有人中箭倒地,慘叫、哀嚎、呻1吟從受傷的人嘴巴里發出。
犬郎如願地再次踏上戰場,只是這一次不再身穿竹甲。他以及經過軍功核實,成為一個歸化民,雖然依然還是屬於僕從軍序列,卻從漢軍那裡得到一件皮甲以及一柄戰劍。
此時此刻的犬郎就是身穿漢軍制式皮甲,手裡的傢伙也是一柄漢軍制式戰劍,還因為他成了漢國一民搖身一變成為僕從軍的一個小頭目,帶著麾下的近百僕從軍奔跑衝鋒。
小頭目自然是要有點不同,就在於他們背後會有一桿小旗子,所屬士兵就是辨認旗幟知道小頭目在哪,不用有其它的理會,只要跟著小頭目就行了。
毫不誇張地說,倭列國是一個移民國家,列島之上的高層基本是外來人員,他們吸收和保留了相當多的外來文化,其中就包括先秦文化。
先秦時期,戰場之上的軍官也會在背後插著小旗子,用不同的圖案來區分建制,使同建制的士兵不至於跟丟長官。這種習慣一直到西漢時期還被保留(可查閱劉徹在上林苑閱兵的資料),到王莽的新朝之後倒是沒再那麼幹了。
倭列島會將這種習慣一直保留到近現代的明治維新才被廢棄,所以後世總能在影視作品和一些遊戲裡面看到倭軍的一個特點,那就是軍官頭目總是會在背後插著數量不等的小旗子。
箭矢亂飛的戰場,身在其中的將士能不能活很多時候是看運氣,再警醒的人也會因為一時的失誤而被射翻,就是時刻警惕的人也會在某個時刻被一發流矢結果掉小命,犬郎的運氣很好,他就親眼看到一發箭矢向自己射來,沒反應過來之前卻有一個僕從軍跑得太快擋住箭矢,該名僕從軍自然是中箭向前摔去,他則是被驚了一下毫髮無傷。
「天子萬歲!」
「*&*&……%……%¥」
兩個不同的戰號被高喝而出,雙方的近戰肉搏兵種發生了碰撞,那是兩股洪流一剎那間的互相衝擊,不同陣營的士兵相撞是以揮動武器作為開端,戰劍、戰刀、長槍的鋒刃破開了衣甲,皮膚裂開兵刃入肉,如花的鮮血隨著兵器的進入肉體而綻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為一名上國人的關係,犬郎覺得自己變得非常武勇,手裡的戰劍已經捅死兩個敵兵,卻是連挨上一下都沒有。他保持著幹掉對方就會割取首級的良好習慣,不到那是他,是每一個僕從軍都會在殺死敵兵之後割取首級懸掛在腰間。
「這些該死的傢伙為什麼是短髮啊!」
會抱怨,自然是因為短髮想要綁在腰間不容易,而現在「天朝文化圈」基本是以長發為主,通常還會有束髮的習慣,「天朝文化圈」之外的文明卻沒對頭髮有特別的講究。
腰間懸掛血淋淋的頭顱,士兵臉上又是滿布猙獰,任何與這樣的一支軍隊進行交鋒肯定多少會有些發怵。
被安排在前線的笈多賤民,他們面對的就是一支腰懸頭顱的軍隊,一張張黝黑的臉龐布滿了恐懼,想退卻害怕被督戰隊砍死無法進入輪迴,只能是顫抖著手腳用發軟的身軀去迎接鋒利的武器。
「你們的奴隸兵求戰欲1望好強。」贊普特.華倫看到己方的陣線沒打多久就被打得凹下去,心中破罵賤民無能的同時,嘴上也給出了稱讚。他後面卻是又說:「不過沒有用的,這裡的賤民死光了,我們還能拉出更多的賤民。」
司宏壯得承認一點,僕從軍在殺敵報功能加入漢國的誘惑下的確是很有求戰欲1望,每次派出去都會在剎那間進入瘋狗模式。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