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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躲避開了水銀之刃的攻擊,雖然看起來讓人不敢相信,但水銀之刃切裂的僅僅是切嗣的衣角而已。
月靈髓液的攻擊,只要看過一次便能夠掌握它的攻擊特性。雖然看起來是非常快速的攻擊,但是相對的也非常單調。
當水銀成為鞭的形狀的時候,控制其以非常快的速度進攻的是根部,而其末端則基本沒有什麼攻擊力。刀刃部分的威力基本是依靠離心力來形成的,而對於接近戰非常有經驗的切嗣來說,這種攻擊的軌道是非常容易判斷的。這也是依靠壓力來操縱水銀的特徵。能夠充分發揮威力的只有體積比較大的部分,而尖端的威力則會逐漸變弱。從本體伸出很遠搜索敵人的水銀末端沒有斬擊鞭那麼靈敏的行動力,切嗣便已經分析出它的這種弱點。
在對方繼續進攻之前,切嗣便已經開始逃走了。如果對方馬上追過來的話就再好不過,但是若對方沒有追過來而是停下來處理剛才的槍傷,那就說明剛才的挑釁還是不夠。
剛才貫穿防護膜的那一擊,在第一下的同時也是最後一下了。發覺到同短機槍完全不同的Contender的威力之後,月靈髓液的自我防禦應該會變得更加堅固。在今後的攻擊中,不管什麼程度的防禦都能夠連Contender的威力一起抵禦得住了。凱奈斯一定會動員全部的魔力來強化水銀的防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忍受著全身疼痛的切嗣一邊跑著一邊把Contender的空彈夾換掉。這次向彈膛裡面裝進魔彈。
為了防禦切嗣接下來的一擊,凱奈斯一定會出盡全身的魔力。就是為了引誘他做出警戒,剛才的第一擊才使用了普通的子彈。
凱奈斯的墓穴已經挖好了——接下來就是要等待他落入其中,然後親手將其埋葬。
魔術師獵人,這次才顯露出他的本來實力。
············
回想起來,自從愛麗絲菲爾踏上冬木的土地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
她再次體會到一直在她身邊的Saber的重要。從那嬌小的身體中散發出的靜靜的自信和包容力,給予了愛麗絲菲爾莫大的安心。
現在代替Saber跟隨她的久宇舞彌,作為護衛並不是不值得信任,切嗣也對舞彌的能力評價很高,並不是要懷疑她。
那麼這奇妙的不安感是怎麼回事?
為了退避而離開城堡,在結界之森中行走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對話。的確,舞彌看來不是喜歡閒聊的類型,但是那徹底的沉默對愛麗絲菲爾來說太過沉重了。
先開口的話她會回應嗎?試一下也沒什麼損失。兩人現在在與戰鬥隔絕的安全區。不是處於需要保持安靜的危急狀況下。
既然這樣。正準備鼓起勇氣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愛麗絲菲爾在那裡再次強按下了話頭。
想問的事情多得像山一樣。和切嗣的相遇。和他共同度過時光的回憶。舞彌眼中切嗣的人品無論哪個問題都很在意,但無論詢問哪個愛麗絲菲爾都感到躊躇。
她所不知道的衛宮切嗣,久宇舞彌知道。
如果舞彌口中說出的答案。衝擊性大到足以破壞丈夫在愛麗絲菲爾心中形象的話——
不可能有那種事情的。完全沒有可以如此否定的根據。因為對愛麗絲菲爾來說,從相遇開始的短短九年就是切嗣的全部。
在那煩惱地兜圈子時.沉默繼續持續著。儘管氣氛明顯很尷尬,舞彌卻完全沒有在意地默然前進著。
「——我果然不擅長應付這個女人——」
在低著頭深深嘆氣時,愛麗絲菲爾的腦中閃現出警報。
「——!?」
舞彌一臉驚訝地向突然全身僵硬停下來的愛麗絲菲爾望去。
「怎麼了,夫人?」
「又有新的入侵者了。就在我們前面一點。這樣走下去就會見面了。」
這是預料之內的事態。舞彌冷靜地點點頭。
「那麼迂迴過去吧。從這裡朝北邊迂迴的話會很安全的。」
「」
正在使用「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