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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我當傻瓜。怎麼說我也是魔術師啊。對方如果想打的話,我一定奉陪到底。」
努力地不被他的氣魄所壓倒,衛宮士郎全力與紅色的騎士對峙。
那傢伙像是在侮辱人一般地冷哼著,「哎呀哎呀」地誇張地對他聳了聳肩膀。
「簡直是笑話。連血的氣味都沒有的魔術師根本就只是個半調子而已。這點你師傅沒教過你嗎,衛宮士郎。」
「什————「
氣勢瞬間消失。
對,切嗣的確是說過。
魔術師與鮮血為伴。
與傷不傷害別人沒有關係。就算自己沒有動手,前進的道路也必然遍染鮮血。
正因為如此———切嗣才會叫他不要成為魔術師啊。
「你這傢伙是說我的身上沒有血的氣味嗎?」
「沒錯。從這一點來說衛宮士郎根本不適合做御主。和凜實在相差太多了。」
「———這算什麼啊。遠坂就有血的氣味嗎?」
「那是當然。她雖然是有一點天真,但該下手的時候卻絕不會手下留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連續數日都為了搜尋御主而徘徊於街上了。」
「——————」
連續幾天,都在搜尋御主?
那也就意味著與御主的戰鬥。
總不可能說找到了就完事了。
那麼————
「那麼,遠坂每天都在做著像今天這樣的事?「
學校的那件事。
與在雜木林里剎那之間的互相殺戮一樣的事情每天都?
「怎麼可能。像今天那樣的狼狽相我可不想再有下次。有著那樣的意識和才能的魔術師,拿你當對手簡直就是回到她的實際年齡了。」
「再說了,以她的能力沒有與衛宮士郎合作的必要。但她還是做了多餘的事。做為我的話我是反對這次合作的———算了,沒辦法。從者必須要遵從御主。」
「是這樣吧衛宮士郎?就算御主是一個毫無作用的未成熟者,從者還是必須遵從御主的意思。」
這句話——
是在說他和saber吧。
「———是這樣啊。遠坂也真是可憐。要和你這樣愛捉弄人的傢伙一組。」
「真受不了,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還把這樣的話掛在嘴上啊。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考慮什麼從者的性格。我們只是純粹為了戰鬥而被召喚的''東西''。反正從者只不過是通過令咒所聯繫著的道具。因為支配權在你們手中,所以道具所說的戲言完全可以置若罔聞。」
「————————「
「沒有這樣的事「,這句話衛宮士郎無法說出口。
被令咒束縛著的Archer自己說的這番話,是勿庸質疑的真實。
他雖然從不認為Saber是什麼道具,但事實上,Saber確實被令咒束縛著。
「那麼,把我叫住到底有什麼事。總不會是什麼為了加深友誼這樣傻的理由吧。「
「————唔。「
呿。
哪會有什麼理由。
只是因為心裡一口氣實在咽不下,不發幾句牢騷實在不舒服。
「那個———對了。Archer,你也想要聖杯嗎?「
迫不得已,問了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但是。
「聖杯———?哦,能實現人類願望的邪惡寶箱啊。那種東西我才不要。我的願望,那種東西根本無法實現。「
赤紅色的騎士滿懷輕蔑的,明確的下了斷言。
「————怎麼回事?「
這不是矛盾了嗎。
從者都想得到聖杯啊。
不是正因為想得到聖杯,才回應魔術師的召喚,成為從者的嗎?
「等等,你這也太可笑了吧。那你為什麼要成為從者啊?「
「身不由己啊。我根本沒有自由意志。你以為從者是根據自己的意志來回應召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