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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德領著青衣老者幾人慢二長老一步向東邊飛去,在距離龍脈二十多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個距離可進可退。
城主府二長老已經提劍殺到張小卒面前,舉劍指向張小卒嗔目怒喝道:「大膽賊囚,多羅城不是爾等可以撒野的地方,現在離開老夫且不與爾等計較,如若不然…休怪老夫劍下無情!」
張小卒的目光從西邊天空中布蘭德的身上收回,傳音給葉明月和都可依說道:「那布蘭德身上有一件好寶貝,可是他膽小如鼠不敢靠近過來,且讓我賣個敗相,看能不能把他騙過來。」
那日他一拳轟碎布蘭德的腦袋,本以為能將布蘭德的神魂擒住,不料布蘭德的神魂躲在一口金鐘里逃了出去。
那金鐘一看即知是件厲害的寶物。
此時遠遠望見布蘭德,張小卒忽然想起此事,心裡忍不住惦記上了布蘭德的金鐘。
可是布蘭德離的那麼遠,顯然是不敢過來,若是殺將過去,布蘭德退到多羅城裡,便對其無可奈何。
總不能為了搶一口金鐘追到多羅城裡大開殺戒。
聖境之戰若是發生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那絕對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
所以張小卒想試試能不能把布蘭德誘騙過來。
葉明月和都可依聞言退開,把戰場讓給了張小卒。
「老賊!」張小卒抬手一指城主府二長老,罵道:「布蘭德那個狗東西不敢過來,派你這個狗腿子前來送死,也不知給了你多少喪葬費?」
那二長老聞言不禁氣得肝膽生疼,揮劍即向張小卒撲去,嘴上喝道:「豎子,找死!」
張小卒迎將上去,與其戰在一處。
這二長老倒不是誇誇之談之輩,一柄長劍施展開來凌厲非凡,一招一式皆刁鑽毒辣,直取要害,沒有一點廢動作和花架式。
儼然是個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實戰派。
剛一照面張小卒即被凌厲的劍光籠罩。
尖銳的劍尖和鋒利的劍刃每每擦著張小卒的要害而過,讓張小卒一下子陷入到了險象環生的危險處境中。
然而張小卒看似被逼得招式全都亂了章法,實則卻是亂中有序,看似狼狽,實則一分一寸皆盡在掌握。
站在遠處觀戰的葉明月和都可依,儘管事先知道張小卒是在故意賣敗相,但每每看到長劍和張小卒的要害只差寸許之距,還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為張小卒擔心。
「不過如此。」
二長老嘴角微揚,對張小卒的戰力心生不屑,同時也對布蘭德和大長老等人的戰力表示鄙夷。
他覺得布蘭德等人都是空有修為的花架子,只顧著追求境界的提升,而忽略了實戰能力的提升。
也就是亮出修為境界唬唬人,或是欺負那些境界低的人。
一旦遇到厲害的實戰派,就會暴露出戰力上的疲軟,像個紙老虎一樣,一戳就破。
被人以下克上打敗也正常。
實戰派的修者向來鄙夷清修派的修者,覺得他們都是花架子,經不起實戰檢驗。
而清修派的修者也同樣瞧不上實戰派的修者,認為修為境界遠比實戰重要,因為在境界絕對壓制面前,再精湛的戰鬥技巧都是笑話,所以他們認為實戰派的人根本是捨本逐末。
這兩派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不知已經爭論了幾千年。
亦或許從修煉誕生之初就有了。
不過清修派的修者數量一直都是實戰派的幾千幾萬倍。
一方面是因為修煉本身就艱難無比,如果再加上實戰,讓修煉變得更加艱難艱苦不說,還平添了生命危險,讓很多人受不了。
另一方面是因為許多人天生就不喜歡爭鬥,這些人修煉只是單純的喜歡突破自我極限,與天爭命,而不是為了打打殺殺。
這二長老恰是實戰派的一員。
布蘭德等人被他自然而然地歸類成了清修派。
張小卒能在他的劍下堅持百招而不落敗,曾經還以下克上戰勝過布蘭德等人,於是被他視為實戰派。
然而他並不知道張小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