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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道歉,澄清他母親的清白,否則任由流言蜚語傳下去,指不定會怎樣。
所以晚上只要過了他和母親約定的時間,就算在外面睡大街,也不會回來。
但是今晚不同,今晚他精神亢奮,有高興的事迫切地想和母親分享,所以忍不住破例回來了。
吱喲!
他本以為門已經栓了,卻不料老舊的木門被他輕輕一堆給推開了。
老舊的門軸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娘怎麼還沒睡?」
院門打開,錢若昀一眼望見他母親的房間裡還亮著燈光,不由得皺起眉頭。
「莫不是錢通路和錢若鴻來過?」
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當即大步朝母親的房間走去。
這間院子總共有三間房,他母親住東邊的主臥,他住在西邊的偏房裡。
哐當!
吱!
錢若昀還未穿過院子,他母親錢王氏就聽見動靜,拉開門栓,打開房門迎了出來。
「昀兒,是你嗎?」
錢王氏站在門前喚了聲。
今天天上沒有月亮,夜非常黑,她看不清來人是誰。
「娘,是我。」
錢若昀連忙應聲,隨即加快腳步走上前去。
錢王氏臉上掛著濃濃的擔憂之色,把錢若昀上下一番打量,見其安然無恙,這才輕拍胸口長鬆一口氣。
「娘,怎麼了?」
錢若昀看見母親的異常反應,眉頭皺得更深了。
「進屋說。」錢王氏轉身回屋。
錢若昀跟了進去。
進到屋裡,關上房門,錢王氏表情忽然變得嚴肅,盯著錢若昀問道:「昀兒,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你父親過來了,臉色很難看,一直坐到晚上九時才離開。」
「他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但是娘從他的神情里看得出他很生氣。」
錢若昀心裡冷笑了聲,知道錢通路這是對下午的事耿耿於懷,來興師問罪的,心想:「等了一晚上沒等到我,心裡肯定更加窩火,多半明天早晨還會來,我得早走些。」
嘴上問道:「他進門後一個字也沒說嗎?」
「說了,問你在不在家,平時幾時回來?走的時候說讓你回來後去大院找他。」
「別的呢?」
「別的沒有了。」
「他把你扔在這座小院裡二三十年不管不問,好不容易想起來來一次,就沒問問你過得好不好嗎?」錢若昀生氣地問道。
「問…問了,娘說都好…不用他惦念。」錢王氏目光閃躲道。
顯然是在說謊。
錢若昀看到母親委屈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心裡愈氣,可他也不能把錢路通怎麼樣,只能深吸一口氣,然後把心裡的濁氣吐出來,擺手道:「罷了,不說他,越說越氣。」
錢王氏臉色一板,訓斥道:「他是你父親,子不言父過。」
錢王氏娘家的家境雖然一般,但是是個書香世家,自小規矩禮儀森嚴,所以每當錢若昀對錢通路表示不滿時,她都會嚴厲呵斥錢若昀。
「知道了。」錢若昀連忙應聲,因為他要是敢頂嘴的話,母親又得對他一頓思想教育。
然後打開虛空空間,把打包回來的菜和糕點一一擺在桌子上。
「你呀,又亂花錢了。」
「娘都說過多少次了,錢要省著點花,攢錢娶媳婦才是正事,你已經老大不小了。」
錢王氏搖頭嘆道。
她嘴上數落著錢若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生氣模樣,但是心裡卻暖流橫溢。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失敗的事,就是輕信了錢通路的花言巧語,嫁過來給他當了妾室,結果被扔在這不大的院子裡,生生守了活寡。
好在幸運的是,生了一個孝順的兒子。
這是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娘,快過來。」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我終於遇到了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