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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外,廣家家主廣開誠仍然在候著,似乎一日得不到張小卒的原諒,他就會在門前一直站下去。
賠禮認錯的態度表露得相當誠懇。
可事實上,柳家神子出生那天,他因為被張小卒晾在門外一夜而憤怒,覺得張小卒實在傲慢無禮至極,竟把他視作無物般晾在門外,是對他尊嚴的踐踏和羞辱。
就算張小卒是閆明朝的弟子,就算是他們廣家有錯在先,那也不能得理不饒人,遂不忍羞辱,憤憤離去。
可是當天下午他又返了回來,對張小卒的所有不滿和怨氣,都被他深深壓在了心裡,不敢流露出來半點,因為留在張小卒門前的族眾回去告訴他,他們看見極樂天尊來到了張小卒的院子裡,道祖從張小卒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也就是說張小卒????????????????非但是閆明朝的徒弟,還和道祖關係匪淺。
廣開誠嚇得瑟瑟發抖。
要不是這裡是極樂城,生命安全有一定的保障,他很可能會在第一時間逃離此地,找個誰都找不到他的地方避難去。
然而讓廣開誠更加忐忑不安的是,柳家神子出生的第二天,柳之煥來找張小卒,亦被張小卒拒之門外,甚至前天下午,閆明朝登門到訪,也被張小卒拒之門外了。
廣開誠覺得張小卒實在太囂張了,怎奈何張小卒有囂張的資本,因為道祖極可能在他房間裡,沒見柳之煥和閆明朝被拒之門外後,都沒敢說半句抱怨的話,甚至連不悅的表情都沒有一點。
廣開誠心裡籠罩起了一層厚厚的烏雲,覺得以張小卒的囂張姿態,不扒他廣家一層皮此事恐難甘休。
相比於廣開誠的恐慌難安,錢若昀則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覺得自己有幸認識張小卒,絕對是前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就連布萊恩都開始覺得和張小卒簽下奴隸契約可能是福不是禍。
道祖離開得無聲無息,院門外的人都無察覺。
張小卒以入微心境看到了門外候了一群人,但是沒有開門迎客,因為他鼻青臉腫的狼狽樣子實在不方便見人。
他想先消消腫。
下午六時,閆明朝再次登門。
張小卒立刻吩咐阿嬌把他請進來。
閆明朝進到客廳,看見張小卒依然青紫紅腫的臉頰,驚愕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皺眉問道:「誰幹的?」
「您坐。」張小卒一邊給閆明朝沏茶,一邊苦笑答道:「道祖他老人家。」
「呃…」閆明朝神色一怔,疑惑問道:「道祖不是指導你修煉嗎?打你幹嘛?你做什麼事惹他生氣了?」
他前天下午過來時,道祖傳音告訴他,說正在指導張小卒修煉,讓他等兩天再來。
「是實戰指導。」張小卒哭喪著臉道。
「」閆明朝啞然失笑,捋須道:「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誰說不是。」張小卒悶悶點頭。
閆明朝在茶桌邊坐下,端起張小卒沏的茶,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呷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看向張小卒笑問道:「是道祖給你出的主意讓你拜老夫為師的吧?」
「不是,拜您為師是弟子自己的主意。」張小卒搖頭回道,「不過弟子之????????????????所以做此決定,確是因為一位老前輩的一些話。」
「哦?什麼話?」閆明朝好奇問道。
「那位老前輩說和您是故交,告訴弟子您為人至誠,一言九鼎,品德高尚,肯定不會坑騙弟子,還會為弟子保守太初元始之力的秘密,讓弟子可以放心大膽地和您交易。」
「哈哈,誇得老夫都臉紅了。」閆明朝笑道,「也不知是老夫的
哪位故友?」
「弟子也不知道那位老前輩的名諱,只知道他常以老乞丐的打扮出現在大眾面前,另外,弟子的丹術一大部分都是他老人家教的。」
閆明朝聽見「老乞丐」三個字,立刻就猜出了老乞丐的身份,冷哼一聲道:「原來是那個不要臉的傢伙。」
同時心裡暗笑道:「老夫是在罵不要臉的臭乞丐,可不是罵別的誰,某位可不要對號入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