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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張小卒雙眼盯著手裡的紙張,不敢看閆明朝,因為他這個不情之請未免有點過分,怕被閆明朝罵。
閆明朝沒有立刻上稟琳琅閣對鴻運丹閣進行打壓遏制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他竟然得寸進尺,讓閆明朝幫他授課培養丹師,可要知道鴻運丹閣一旦壯大起來,必然要和琳琅閣碰撞,也就是說他在讓閆明朝給琳琅閣培養敵人,未免有點蹬鼻子上臉。
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要不然打死他也不可能開這個口。
閆明朝搖頭道:「這個忙為師幫不了你。」
「哦」張小卒尷尬地應了聲。
他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所以也談不上失望。
「不過——」閆明朝突然語調一轉,「為師有個江湖上的朋友,或許能幫你這個忙。」
張小卒大喜,忙掏出一顆雷鮫鮫珠遞給閆明朝,問道:「不知道以這顆珠子做酬謝夠不夠?」
「嗯,夠了。」
閆明朝點點頭,把珠子收下了。33
三天後,張小卒從閆明朝的茅草屋裡走出,腦子裡多了一部多達數十萬字的丹書。
「小子,來前面,有人找你。」
剛走出茅草屋,道祖的聲音就在張小卒的耳邊響起。
張小卒立刻往無量山飛去,入微心境先一步看了過去,好奇是誰找自己,於靈官殿偏殿的客廳里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正拘謹地坐在那裡。
「齊謹瑤,她來找我幹什麼?」
張小卒認出了這個女子,不禁皺眉,心裡感到疑惑。
當下他和齊家的關係可謂是勢同水火,恐怕齊家上下都想把他生吞活剝了,齊謹瑤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不免讓他起疑心。
儘管他印象里的那個齊謹瑤善良純真,應該不會有害人之心,可是現如今時過境遷,而人心又是最善變的,再者,齊謹瑤或許是無害的,但是她身後的齊家人可不是善類。
就像上次青龍和黑澤聖獸遭難,齊謹瑤雖說是無辜的,但是不可否認,危險確實也是她引來的。
難保齊家人會不會故技重施。
所以當張小卒看到找他的人是齊謹瑤時,第一時間就生出了提防之心。
齊謹瑤已經在側殿裡坐了一天了,手心一直都在冒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緊張的氣息,因為道祖就坐在旁邊,而偌大的房間裡就只有她和道祖兩個人。
雖然道祖慈眉善目,氣息溫和,看上去就像鄰家老爺爺一樣和藹,可她心裡還是禁不住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坐在那裡不敢動彈,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道祖突然站了起來。
齊謹瑤冷不丁嚇了一跳,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呵呵,齊姑娘,你要見的張大用來了,老夫就不陪你們坐了,你們年輕人聊。」道祖輕捋長須,朝齊謹瑤笑道。
「您——您慢走。」齊謹瑤緊張得說話都打結巴了。
道祖笑了笑,邁步離開。
齊謹瑤身體緊繃地站在那裡,直到目送道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短短一會兒,她緊張得渾身都冒汗了。
可就在她要坐回去時,突然捂著嘴巴「啊」的一聲驚叫,因為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目送道祖離開,也太無禮了。
就在此時,張小卒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遠遠地朝齊謹瑤作禮道:「齊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啊!」
突兀響起的聲音把正在慌張不知所措的齊謹瑤又嚇了一跳,順聲朝門口望去,發現是張小卒來了,見到熟人,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連忙回禮道:「張大哥,好久不見。」
「齊姑娘怎麼滿頭大汗的,很熱嗎?」
張小卒走到近前,發現齊謹瑤臉頰通紅,外加一腦門細汗,還以為她是熱的。
「不,不熱。」
齊謹瑤尷尬地擺擺手。
「請坐。」
張小卒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並示意齊謹瑤坐下說話,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