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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元康樂,見過子鴛姑娘。聞名不如見面,子鴛姑娘當真美若天仙。」
元康樂摘下草帽,向子鴛行了一個紳士禮。
子鴛的名字他早有耳聞,也曾在子鴛去柳家村找張小卒拜師那天,於白雲城上方遠遠地望見過她的驚世容顏,但此刻近距離看到這張面孔,仍然讓他驚艷不已。
「多謝元公子誇獎。」
子鴛臉蛋微紅,沖元康樂微微一笑,福了一禮。
元康樂瞧著子鴛白裡透紅的臉蛋,以及臉蛋上那一抹含羞的微笑,一時間竟不禁看痴了,此時此刻方才真正明白「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句詩的含義。
「咳…」
張天賜突然輕咳了聲,伸手拽了下元康樂的袖子,打趣道:「康樂哥,含蓄點,眼睛都長到子鴛師妹身上了。」
一句話把元康樂逗了個大紅臉。
好在他皮膚黝黑,看不出來。
「嘻嘻…」
牛予芙也跟著壞笑問道:「康樂哥,子鴛師妹長得好看吧?」
因為子鴛入門晚,她和張天賜都稱子鴛為師妹。
「好看。」
元康樂尷尬地把視線從子鴛身上移開。
「你喜歡不?」
牛予芙問道。
「」
元康樂被牛予芙的問題嚇了一跳,慌忙擺手道:「千萬不可亂說,萬一壞了子鴛姑娘的名聲,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咯咯…」
牛予芙被元康樂慌張的模樣逗樂了。
子鴛被張天賜和牛予芙的話逗得臉頰羞紅,不過還是悄悄打量著元康樂。
又黑又瘦。
簡直比莊稼漢還像莊稼漢。
說實話,單憑第一印象,她實在看不上元康樂。
可是想到父親的叮囑,以及張小卒突然間改變主意,說明自己和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之間確實有一段姻緣,她只能忽略元康樂的外在形象重新審視之。
想到元康樂為了給天下百姓謀口糧,捨棄了優渥的修煉條件,獻身於農耕火種,奔波于田間地頭,飽受風吹日曬,數十年如一日,甘之如飴,子鴛不由得心生敬佩。
她知道以元康樂的條件,只要他願意,把自己養得白白淨淨風度翩翩,實在太容易不過。
這是一個注重內心修養,不在意容貌,且心懷大愛、內心淳樸的實誠男子。
比那些油頭粉面,油嘴滑舌,四處留情的浪蕩子強千倍萬倍。
如此一想,子鴛頓時覺得元康樂順眼多了,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優秀的光芒。
甚至覺得自己第一眼就看人家的外表,以貌取人,實在庸俗。
瞧著元康樂被張天賜和牛予芙逗得局促不安、憨傻無措的樣子,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覺得元康樂還蠻可愛的。
此念一生,她心裡不由得一怔,暗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緣分到了,怎麼看都覺得順眼。」
「師妹,著火了。」
張天賜突然沖子鴛喊道。
「啊,哪裡著火了?」
子鴛吃了一驚,連忙四下張望,尋找著火點。
「你的臉著火了。」張天賜揶揄道。
子鴛反應過來張天賜是什麼意思後,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氣得跺跺腳,抓著張小卒的胳膊告狀道:「師父,他取笑徒兒,您不管管。」
「你們兩個瞎起鬨什麼,到一邊玩去。」
張小卒忍笑瞪了張天賜和牛予芙一眼,然後轉移話題向元康樂問道:「康樂,我們來的時候看見你正看著手裡的稻穗唉聲嘆氣,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您看看。」
元康樂把手裡的稻穗遞給張小卒。
張小卒接過稻穗看了一眼便知道元康樂為何唉聲嘆氣了。
整支稻穗七寸多長,結的稻粒很多,可是稻粒乾癟不說,稻殼還都炸開了,像開花了一樣,本就不飽滿的米粒大半都發黑變壞了。
張小卒展開神識籠罩前方的十多畝稻田,發現全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