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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張小卒拘上封神榜至今,佛祖一直都在為自己在柳家村犯下的罪孽深深悔過,認為自己心智不堅,修行太差,萬年的佛法都白悟了,竟然會為了一時的利益屠戮弱小,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然而他萬萬也想不到,自己之所以犯殺孽並非是自身經不住利益誘惑,而是因為迦羅對他使用了惑心之術,操控了他的心智。
要不是仍然記得迦羅眼瞳里的金光氣息…
要不是張小卒當中點破了迦羅的招數…
他可能會被永遠蒙在鼓裡。
「你怎可如此?」
佛祖怒氣衝天,瞪著迦羅吼問道。
迦羅害他苦矣。
他實在難以理解,堂堂上古佛子竟然會對自己這個小小門徒使用迷惑心智的卑劣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
「胡言亂語,不知所云。」
迦羅冷冷地掃了佛祖一眼。
「啊!」
佛祖氣炸肝肺,大聲質問道:「你德行何在?佛心何存?似你這等卑劣小人,不配當佛門的領袖,否則佛門必將名存實亡!呸,人渣!」
「呔!」
迦羅一雙眼珠子登時瞪圓了,怒火噴涌地瞪著佛門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羞辱本佛子,找死!」
說罷手中禪杖一揮,朝佛祖砸去。
當!
張小卒的手從斜側里抓出,一把抓住了禪杖杖柄,攔下了迦羅的攻擊。
迦羅瞪向張小卒怒喝道:「這是我佛門的家務事,你不要多管閒事。」
「迦羅兄,你眼睛不好使麼?他身上穿的明明是我天道學院的衣服,想動我天道學院的人,問過我了嗎?」張小卒喝問道。
「哼!」迦羅沉哼著抽回禪杖,後縱萬丈,同張小卒拉開距離,旋即袈裟一抖穿回身上,盤膝而坐,把禪杖橫在雙膝上,又從虛空空間裡取出念珠和木魚,一手持念珠,一手敲打木魚,竟閉上眼睛念起了經。
「臨陣抱佛腳麼?」
張小卒嗤笑了聲,目光越過迦羅望向他的身後,自那遙遠漆黑的虛空裡突然射來一束刺目的金光,伴隨著一股神聖威嚴的強大氣息。
緊接著一束又一束金光刺破虛空射來,眨眼間迦羅的身後便已金光萬丈,照亮了方圓萬里的虛空。
「阿彌陀佛!」
突然,一道威嚴的佛號從萬丈金光里傳出,伴著聲音一個威嚴怒目,方臉大耳,擁有六丈金身的和尚從金光里緩步走了出來。
在這金身和尚身後,又有三十六位神態各異的和尚從金光里飛出,全都雙手合十,盤坐在蓮花寶座上,怒目圓睜兇狠狠地瞪著張小卒。
張小卒只覺一股窒息的壓迫感迎面湧來,神魂驚顫,心裡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跪地膜拜的衝動。
觀戰者被逼退了百里。
「此乃佛門禁術諸天佛路,恭請西天如來佛祖和三十六位古佛金身駕臨!張小卒能破得了此招嗎?」
木魁望著場中諸佛降臨的盛大場面自語道。
若是在張小卒戰勝聞少卿之前見到迦羅使出此佛門禁術,他可能想也不想就斷定張小卒輸定了,可是之前那一戰讓他見識到了張小卒的恐怖實力,所以即便迦羅使出了佛門禁術,他仍然不敢妄下定論。
「迦羅的勝算不大。」
羅平不舒服地抖了抖身體,魔氣涌動,把戰場上照射過來的佛光吞噬。
「何出此言?」木魁問道。
「你想,要是迦羅和聞少卿比試時施展出這一招,能以碾壓之勢戰勝聞少卿嗎?」
「應該不能。」木魁搖頭道。
羅平道:「但是張小卒卻能以碾壓之勢勝過聞少卿,可見,張小卒的戰力比迦羅這一招強,而且強得不是一星半點,所以迦羅沒有機會。」
「也不盡然。」木魁搖頭道,「若是如來佛祖和三十六位古佛金身一起出手,張小卒雙拳難敵四手,說不定一招失誤就敗下陣來呢。」
迦羅要是勝利了,張小卒就會解除對他們的鎮壓,所以儘管覺得羅平分析的有道理,但他仍然對迦羅報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