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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上掛著一條條鮮紅的肌肉,西域胡人大腿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鮮血流出來。尤其是那些粗大些的血管,冒出的血量驚人。雄闊海不得不頻繁的用燒得通紅的烙鐵在上面燙,這樣才能保證他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語言是個大障礙,找了幾波鬍子都沒有人聽得懂他的語言。最重要的就是,這貨似乎會某種魔法。每當挺刑不過,意志即將崩潰的時候。這貨就是果斷的昏過去,說昏就昏絕不拖泥帶水。
奇特的功能引起雲浩的注意,自我催眠這種高難度的玩意居然被自己碰到。看起來這一次的仇家不一般,看書上說這種東西後世的特種部隊和特工部門都在用。幾千年來,都是抵擋刑罰的不二法門。
在昏死過去N次之後,雲浩有放棄的打算。看樣子是難從這人嘴裡掏出什麼來,首先語言就是一大障礙。連人家說的啥都聽不懂,還審訊個屁。現在雄闊海這混蛋,純粹是在進行肉體折磨。以達到發泄心中怒氣的目的!
既然在他嘴裡掏不出什麼東西出來,那就從他身上掏。鬍子這一身份,讓事情簡單許多。將長安城裡出了名的胡商都找來,如果不能說出個一二來。別怪老子下手黑!
一時間雲家護衛在長安城裡橫衝直撞,鬍子的富商們整天皺著眉頭苦著臉。好多人甚至想拋棄在長安的家業,趕緊出去躲躲了事。
李淵對這件事情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將兩隻眼睛全閉上。即便是睜開,也是選擇性失明。
如果對方是大唐人,李淵絕對會幹預。隋末戰亂似的大唐人口銳減,對於增加戶籍數量李淵是不遺餘力。敢對大唐人亂舉屠刀,李淵絕對會將雲浩碎屍萬段。
鬍子沒問題,一丁點兒問題都木有。李淵巴不得長安城裡的胡商都死光了,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胡商的家產。現在雖然很想拯救可以餓死老鼠的國庫,但遮羞布還得掛。畢竟皇家要維護大唐法律的嚴肅性,滿長安的胡商都靠著這張遮羞布活著。
李淵的放任讓雲浩肆無忌憚,大白天的就闖進鬍子的家裡。藉口就是搜查刺客,兇惡的雲府護衛會用大棒子招呼男人。也會扒光胡姬的衣服,因為他們懷疑胡姬在寬大的袍子裡面藏了人。
長孫家這一次很聰明的閉了嘴,連一絲不和諧的聲音都沒有。胡人膽敢刺殺大唐國侯,這是所有勛貴的大敵。不把這股潛藏在地下的勢力挖出來,所有勛貴都會睡不好覺。今天是雲家遭了殃,天知道明天會輪到誰家。整天提心弔膽的過日子,那日子還咋過。
李神通王府裡面的侍衛也一同出動,幫助雲家排查長安城裡的鬍子。其他勛貴們,也都或明或暗的參與其中。就連東宮的侍衛,也出沒於鬍子集中的西市。出多少人是能力問題,出不出人是態度問題。只要和雲浩沒什麼大仇恨的,這一次屁股都坐到了雲浩這邊。
不過長安城拿刀拿劍的人雖然多,但沒有一個官差參與其中。勛貴也要臉面,出了這種事情自然是自己解決。藉助朝廷的力量,會讓全體勛貴恥笑。
「武爺!風聲太緊,您還是儘快離開長安。不然屬下怕您有危險!」在長安一處院落中,一個獨眼漢子正向盤坐在榻上的武元爽進言。
大漠風沙的磨礪,讓一個翩翩佳公子變成了面色枯槁的中年人。刀削一般的臉上,帶著滄桑的痕跡。曾經白皙的臉頰,現在已經變成古銅色。眉毛很濃鬢角發白,眼睛好像鷹隼一般陰鷙。最讓人心悸的是,眼角到耳前的一道刀疤。黑紅黑紅的,好像趴在臉上的一條蟲子。這哪裡還有晉陽城裡,那個風度翩翩武家大少爺的模樣。
「沒事,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別看長安整日裡都在搜捕,可目標都對準了胡人。咱們反而是安全的!
你看看雲浩整日裡都在幹什麼,就是想將咱們從長安城裡面嚇出去。只要出了長安城,你信不信哨卡會多的像草原上的野草。只要咱們露出一丁點兒破綻,就會萬劫不復。」
「武爺英明,這一次的事情是僱傭西域出了名的血修羅出手。他的手下都是胡人,一時之間還真鬧不到咱們的頭上。」
「這次來長安,可不是為了找雲浩的麻煩。之所以找他麻煩,不過是將朝廷的目光吸引過來。咱們的目的,是要謀劃那件大事。只要謀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