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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情啊搞事情,搞事情啊搞事情!」
天黑以後,飛出百貨大樓的蕭文君滿腦子就三個字:搞事情,搞大事情。
只要她能捅出來一個大簍子,強行甩給秦堯,不怕秦堯不倒霉。
當然,這簍子也不能是天大的那種,否則作為「幫凶」的自己少不得會被人滅了,那就完犢子了。
其中的分寸需要好好思量思量,盤算盤算,三思而後行。
一邊在心中想著自己該怎麼做,一邊飛出城隍街,當街道上的燈光無法在為她指引前行時,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己沒問那丐頭在哪啊!
還有
她不識路啊!
怎麼辦?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迷路事小,丟人事大,被嘲笑一頓的話,自己將來說話都不敢大小聲。
遲疑片刻後,她腳不沾地的徘徊在街道上,終於找到了一名落單乞丐,十分興奮地衝過去:「小兄弟,我」
那乞丐饑寒交迫的行走在大街上,目光在四周巡視著,試圖找到一個睡覺的好地方,冷不丁的突然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飄了過來,嘴裡還喊向自己,頓時嚇得一哆嗦,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哎,哎,哎」
蕭文君眼睜睜地看著乞丐倒下去,整個鬼都蒙了。
大哥。
我就問個路。
沒想著嚇你!!
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周圍貌似只有這麼一個乞丐,無奈之下,她只好俯身對著乞丐的額頭吹了一口涼氣,強行將其喚醒。
乞丐醒了,剛剛睜眼,旋即又飛速閉上,好似又昏了過去。然而蕭文君可不吃這一套,冷冷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見瞞不過,乞丐連忙爬了起來,下意識跪好求饒。
蕭文君懸浮在他頭頂,朗聲說道:「我是任家鎮義莊少班秦堯的跟班,奉命去取你們丐頭狗命,馬上帶我去找你們丐頭,找不到他的話,我就取了你的狗命。」
經過這一陣的深思熟慮後,她心中已然有了全盤計劃。
首先自然要報出秦堯的名號,好教別人知曉報仇該去找誰;其次便是要凶,要惡,要囂張跋扈,以此敗壞掉秦堯人品,為其樹敵。
蕭文君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從邏輯上來看這想法沒毛病,但她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當你表露出夠凶,夠惡的姿態後,只要做的事情沒有突破對方底線,一般人都會選擇忍氣吞聲,甚至有多遠跑多遠,而不是留下來為一口惡氣拼命
她眼前的乞丐便是最典型的例子,什麼義莊,什麼少班,你和我說的著嗎?我和他們又沒關係。
只要你不殺我,你想殺誰,我就帶你去殺誰,不管誰死了,我能活著就行!
「啪。」
二更天。
四合院內。
孫飛暘一巴掌重重抽在一名嬌小的少女臉上,冷漠說道:「讓你留在這裡伺候我,是我對你的恩賜,如果沒有這份恩賜,你將會與那些被打斷腿的孩子一樣,丟在街頭,為幫會賺錢!你都這麼幸運了,為什麼還要想著逃跑呢?」
女孩嬌柔的身軀被一巴掌抽在地上,心中的驚懼遠遠大於臉上的疼痛,但除了渾身顫慄著哭泣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就算哭,都不敢哭出聲。
「你太不知道感恩了。」孫飛暘抓著女孩頭髮,將其如同布偶般拉向裡屋,女孩疼的眼珠泛紅,嘴裡直抽冷氣。
「砰!」
就在孫飛暘強行撕開她的上衣時,四合院的大門驟然被人或者說被鬼一腳踢開,披頭散髮的女鬼昂首走進院子,嬌喝道:「丐幫丐頭何在?」
話音剛落,一群手持棍棒的強壯男子從不同的房間走出,將蕭文君團團圍起。
大堂內,孫飛暘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碎布,轉身走出房間,站在門前石階上俯視向對方:「你是誰?」
機會來了
蕭文君目光一亮,中氣十足地說道:「我是任家鎮義莊少班秦堯座下跟班,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