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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
冬叔提著垃圾袋走回房間,衝著坐在縫紉機前的妻子喚道。
梅姨瞥了眼他掛著垃圾袋的雙手,滿臉無奈表情:「不是讓你去丟垃圾的嘛,你怎麼轉頭又將垃圾提上來了?」
冬叔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這件事情,隨手將垃圾袋丟在門牆後面,直視妻子雙眸:「先別說垃圾了,你聽說2442搬來新住戶的事情了嗎?」
梅姨:「何必聽說?我還和那街坊聊了一會兒,怎麼說呢,對方給我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深不可測。」
「確實深不可測。」冬叔頷首道。
梅姨愣了一下,失笑道:「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伱居然誇人了!」
眾所周知,冬叔外號口臭冬,整棟樓的街坊都能被他挑出來各種各樣的毛病,極少對哪個人有什麼好評價。
「看你這話說的,我不癲又不傻,當然會誇人。」冬叔一臉鬱悶地看向她,語言上卻不肯落在下風。
「怎麼了到底,他因何得到了你這麼高的評價?」梅姨終究不願讓丈夫難堪,一句話再度拉回正題。
「他救了我一命。」冬叔認真地說道:「就在剛剛。」
說著,他將自己見到小鬼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聽的梅姨神色劇變,滿臉後怕。
「老爺,您可千萬要聽秦生的話,以後天黑切莫再出門了。」
冬叔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現在給你說的是救命之恩的事情。如果連救命之恩都不知回報的話,我和那些臭魚爛蝦又有什麼區別?」
梅姨想了想,說道:「明天我們自己在家做點小點心給人家送去吧,權且當做慶賀安家之喜。禮物可能不重,卻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冬叔笑道:「這個好,這個好,明天我們一起做,希望他不會嫌棄」
「咚咚咚。」
2419室,秦堯抬手敲了敲房門。
「誰啊?」
房間內,面容消瘦陰翳,身軀單薄如紙的中年男人轉頭看向大門,形象在香火的繚繞下,宛如陰魂。
秦堯:「是老九嗎?」
「我是阿九,你是誰?」
男人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伸手自一尊邪神像前拿出一把造型獨特的匕首,放於身後,緩緩來到大門口。
「我剛買下這棟樓,按照這層身份來說,我是你房東。」秦堯說道。
阿九怔然許久,面色變幻了好一陣兒,最終將匕首藏在腰間,伸手開門的一瞬間,臉上布滿笑容:「房東先生您好,我今年已經交過租金了。」
「租金不重要,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那點錢。」秦堯指了指屋內,聲音低沉:「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阿九遲疑片刻,到底是打開了防盜門,讓開身位。
秦堯大步跨入房間內,環目四顧,只見紅燭映照邪神像,懸棺上面點紅燈,內室生光,隱隱有淡淡黑氣透出整個屋子既邪又凶,端是一處養煞寶地。
「我是個道士,房間內有這些東西很正常吧?」見他盯著房間內的陳設看,阿九連忙說道。
秦堯默默收回目光,轉頭望著阿九閃爍的眼眸,詢問道:「聽說過勿謂言之不預也這句話嗎?」
阿九心思飛轉,眯起眼眸:「聽說過,然後呢?」
「現在這棟樓是我的地盤,別在我地盤裡面搞事情,否則的話,就算有再多的骨灰為你續命,你也活不了。」秦堯幽幽說道。
阿九瞳孔劇震,滿臉震驚:「誰告訴你的這些?」
秦堯伸手一指內室,冷冷道:「你當我是瞎子嗎,看不到那房間裡面的東西?」
阿九:「」
正常眼睛怎麼可能隔著牆壁看到什麼東西?
最次也得是傳說中的透視眼,但僅憑透視眼可猜不出他借法續命的事情!
這房東是個高人啊!
很高的高人。
「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秦堯背對阿九,攤開右手,在他的有心操控下,一縷縷信仰之力化為無影無形的力量,悄然鑽進每一座邪神鵰塑里。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