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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時代想要辦成什麼事情都需要有地位的加持,什麼樣的身份去辦什麼樣的事情是一種絕對正確的道理;身份不匹配的話,不提有沒有能力去辦某件事情,無法暢行以及難以成法將是最大的可能性。
通俗來講,身為平民懂得治理國家又怎麼樣,壓根就沒人願意聽;身為領導就不一樣了,官位帶來的加持很重要。
所以,掌握「名」與「器」就是顯得這麼的重要!
「『士』與『徒』欲知公孫新法是否暢行於己身。」宰予某天跑過來問。
智瑤頒布新法時,沒有指定是為哪個群體指定,哪怕有人能聽明白了也有猜測,還是會想要得到明確答覆。
很是健談的宰予不止會跟貴族交朋友,他跟任何一個階層都有很頻繁的接觸,朋友也顯得形形色色。
「智氏通行,他家不問。」智瑤答道。
這裡也不是智瑤擅自做主,頒布新法之前就獲得了智躒的同意,以及智申的認可。
看似智瑤只是將上進的渠道進行明確公示,最為關鍵的則是「晉級」的明確要求,變得不再以領導的心情來頒布獎勵。這一點非常重要,同樣不是沒有人想過,他們要的就是能看心情進行賞罰,沒有將上進渠道的條條款款定下明細的規則。
走過來恰好聽到只要說什麼的智徐吾腳步頓了頓,心想:「暫時不知道新法會帶來什麼後續影響,得知新法的將士在訓練上的積極性明顯更高了。」
那是一定的!
畢竟,更多人對於能夠看見的目標,會擁有更強烈的奮鬥精神。
智徐吾是過來匯報,關於新一批武器已經運過來的事情。
「我家大肆運物抵『壺口』已為眾家所知。公孫,此地練兵難以遮掩甚久。」智徐吾說道。
智瑤很無所謂地說:「對齊用兵無需如此,他家自然多有猜測。知我在此練兵又如何。」
有膽子派人來窺探的就那麼幾個家族,一旦被老智家抓住探子,他們不但要給個說法,後續還要在某些地方進行讓步。這樣的規則之下,除非是一種必須,要不然各個家族頂多是進行關注,不會將干派人窺探的想法付之行動。
智瑤等這一批裝備已經等了許久。
一輛又一輛的牛車或馬車經由悠長的小道進入山谷,卸下貨物之後再排成長龍重新出去。
因為只有一些精裝的貨物裝箱運輸,其餘都是捆起來直接放在車輛並用布蓋著,卸下來之後能看到大批量的矛戈、矛、長柄砍刀、斬馬劍、戰斧,少不得一些弓、弩和弓用箭矢、弩用弩箭,再來便是防具類的皮甲、紙甲、木甲和各種盾。
那些都是沒有裝箱的貨物,不少箱子裡則是裝著雁翎刀,更多的箱子裝存鐵質的胸甲以及皮質的相關護具配套。
是的,百鍊鋼在智氏已經可以少量的生產,滲碳鋼也已經被發現,只是兩者的產量方面極度堪憂,只能被用來打造少量的精品武器,智瑤選擇用來製造雁翎刀。
至於胸甲?它並不是滲碳鋼製作而成,也不是百鍊鋼,是生鐵鍛造而成。
智瑤已經很久沒有去「黃父」了,只是一次次有人拿紙甲的成品前往匯報,再一次次根據要求改進,最終進行了定型。
為什麼會造紙甲?聽著好像很低級的樣子。
然而,事實上春秋時代製造紙甲才是最為奢侈,並且紙甲對防禦遠程射兵器很有效,甚至能抵擋燧發槍。對刀劍的劈砍防禦效果也不遜色於鐵甲,只是耐用度不及鐵甲。
說白了就是,紙甲一點都不弱,堪憂的地方在於用不久,並且不要以為是紙甲就會非常怕水。要知道從它出現到使用最多的區域是在南方,而南方的很多地方下雨比北方更頻繁,尤其是史載水軍也大肆使用紙甲啊!
老智家的紙甲以紙和絹。其實用木棉的成本會更低一些,只是晉國並沒有木棉樹。諸夏這邊的木棉主要集中在西南沿海,並且不知道是本地物種,還是什麼時候傳入的。
智瑤既然將紙甲量產並要列裝,產品肯定是經過了各種測試,屬於已經可以使用的產品。
「木甲用於操訓。如若有缺,就地伐樹補之。」智瑤讓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