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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絕對打不過智氏,關於這點根本不用有絲毫的疑問。
在確認鐵定打不過之後,田氏還會思考其它,比如智氏都已經把齊國折騰成那樣,有多大的可能性會放棄東來不做吞併。
以己度人之下,田乞百分百肯定智氏不會放棄東來,那麼他們也就有了延伸出來需要思考的下一個問題了。
如果吳國北上,再加上田氏復立的國家,兩者結盟有可能扛住智氏嗎?
又或者說,哪怕吳國加上田氏可以扛住智氏一兩次,吳國願意每次都北上幫助田氏抗擊智氏的入侵嗎?
那是用膝蓋骨去想都能想得出來的事情!
吳國幫助……或扶持田氏復國是想要利用,兩者之間是吳國作為主導,哪有吳國一再無條件幫助田氏的可能性?真成了這樣,該是田氏成了吳國的爹,完全是一種本末倒置的錯亂了。
說得再難聽一些,吳國有需要田氏的地方,真讓吳國一再付出難有收穫,還不如吳國直接吞了東來,再去直面智氏的威脅,憑什麼吳國要像兒子孝順爹一般的去對待田氏呢。
所以了,田氏在大陸其實已經失去了未來,沒有找到退路當然只能死撐著,直至滅亡那一天的到來;他們尋找到退路,並且有了箕子的前例,完全確認無法跟智氏相抗衡為前提,舉族逃亡其實就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人在「臨淄」的智瑤很快得到子貢的匯報。
子貢給的信息是田氏已經在做復國的相關行動,包括向智氏和吳國索求資源,派遣使者前往「洛邑」獲得周天子的允許。
其中,田氏派遣使者去「洛邑」的這個行動最能展現態度,同時有心人去查也能輕易查得出來。
智瑤就派人前往「洛邑」進行查證,相信很快就能得到信息反饋的。
周天子會不會認可田氏在東來復國呢?有楚國覆滅陳國的因由,再加上吳國和晉國會幫忙田氏進行公關,應該是會同意的吧?
那麼,智瑤有沒有察覺到田氏那邊的異常舉動?他又不是全知全能,哪怕有細作匯報田氏正在整合物資和調動人手,沒有相關的「靈感」在前,大概很難猜測到田氏想要舉族跨海遷徙。
事實上就是那樣,做什麼判斷都要有相關依據,諸夏歷史上還沒有舉族跨海遷徙的前例,有也是箕子帶著族人從陸路遠竄遼東,不是有太明顯的跡象,有太多事情需要關注的智瑤哪可能整天光琢磨田氏到底想幹什麼。
目前,智瑤正在面臨一個難題。
「齊君薨逝,公族為君位爭論不休,乃有動武之舉。」司馬穰苴真心覺得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橫行。
齊國都那樣子了,一幫公族好像對惡劣到極致的現狀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眼看著君位出現空缺,再有齊君頑不是公室的嫡系都能上位,他們忙著爭取智氏的支持,一邊又互相爭吵與亂戰。
智瑤有些頭疼地說道:「我若並之,必惹諸侯側目。」
以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智氏並不那麼適合立刻兼併除了東來之外的齊國疆域,諸侯的感官只是一方面,主要的是智氏目前不適合有大動作。
很明擺著的道理,智氏啟動了第二個五年計劃,光是動用的勞動力就有二十二萬,會消耗多少糧食就擺在那裡,相關的管理人才也集中了過去。
一個集體的精力並非無限,有了一項大動作之後,不免是會忽視其它方面,事情越多就越容易出現疏漏的道理,怎麼可能被忽視呢?
另外一點,以當前人們的三觀和思維來說,哪怕智瑤有那個精力能夠管得過來,還是會讓大多數人無所適從的。
司馬穰苴說道:「如此,使之亂戰,可也。」
智瑤某種程度上覺得司馬穰苴是一個狠人。
一句「亂戰」而已,多少齊人會因此而喪命?
不過,司馬穰苴現在是智氏的家臣,站在智氏需要的角度去思考和提出建議,符合當代的三觀。
司馬穰苴繼續說道:「大亂,方得大治。」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只有讓那些沒有歸入智氏治下的人,他們先看清楚齊國公族都是些什麼人,再遭到齊國公族為了權力而各種作為,經歷了各種